后脑勺被人猝不及防地重重盖了一记,莱因哈特当即吃痛出声。他瘪了瘪嘴,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看向那位脾性不定的小祖宗,想着自己又在什么时候惹了他的怒火。
“究竟谁是幕后黑手这事暂且不提,你这家伙,既然知道那些个贵族专门看你们守卫者不爽,怎么就蠢到自投罗网,听说你还是主动束手就缚的——怎么,活着这么不舒服,就想着找死了?”&br&刚刚冷不丁在某伤患的脑袋上扣下一记板栗的顾长离毫无羞愧感地继续追问道。
“……你不懂。”
莱因哈特有些难堪地垂下眼眸,轻声细语地回答道。
顾长离好悬没被对方的回应气笑了。
“是啊,我怎么可能会懂那些没事去寻死的蠢货的心思。”
把手上装着果盘的瓷盘重重放到床头柜上,顾长离猛地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说我不懂,我也懒得再去多费这心思。讨人嫌地在这耽误你休息是我的不是,告辞。”
语罢,他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身为圣城守卫者,不能践踏规则,知法犯法。”
在顾长离即将推开病房之门,彻底离开时,身后的莱因哈特突然沉声说道。
“那又怎样?”
听到这个回答的顾长离身体一僵,又在眨眼间恢复如常,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莱因哈特,不叫守卫者。”
重重阖上房门后,顾长离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发了会呆。
【“徒弟,你怎么了?”】像是察觉到顾长离的心情有些低落,玄清有些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想起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罢了。”】顾长离语调平静地回道。
他还记得当初曾经在在莱因哈特听过圣城的一些律法,讲述那些条例的时候,后者眼神明亮,带着至死不渝的坚定和执着。
——圣城律法第一则·阻挡圣城前进之路者,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