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防备,还是没过多久就歪头睡死了。这一觉又香又甜,不停转换各种美梦。
德古拉·京直起身,良久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伸手替她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
“喵——”被抛弃在餐厅的渺渺,刚悲悲惨惨地寻到路回来。
他皱眉望着它,不满地做了个“嘘”的手势。
渺渺:呜呜呜,我离家出走给你看哦qaq
纪棠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她睁眼前本来还在纠结,要怎么面对他。可真发现他不在身边,心头却隐隐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出门拦住一个侍女,“城主呢?”
侍女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片刻后才行礼,说:“城主大人在花园里。”
纪棠还没走到花园,隔着老远,就听到一阵女孩子的娇笑。
“城主大人,讨厌啦!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转身想走,可终于还是禁不住好奇心,贴着门壁,偷偷往花园里看。
穿着性感的夏洛特正坐在德古拉·京的大腿上,娇嗔地捏着小拳头,在他肩上轻捶了两记。她的半个胸脯都袒露在外,一片雪白波浪,在他眼皮底下晃荡,一条长而直的大腿,半勾着他的腰。
德古拉·京一手举着书,拇指夹在书页间,一面凑过头,附在她耳边说话。
他竟然在笑,极温柔的那种,如同情人喃喃密语。他用书挡了一挡两人的脸,似乎是有意不让外人目睹他们的亲昵。
夏洛特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是嘴唇被什么东西倏然堵住。
纪棠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了,胸口闷得发慌,简直喘不过气来。她一边捶胸口,一面扶着墙往外走,脚步渐渐加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就是很想提起裙子跑远,最好是能长翅膀飞起来,飞得越远越好。
“砰!”她在拐角处撞上一人,低着头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鼻头只是有一点疼,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哗哗往下流,“真的、对不起。”
“辛德瑞棠小姐。”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水汪汪地通红,像晴亮如洗的天空。
威尔王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柔声问:“撞疼了吗?你怎么哭了?”
“唔,没什么。”她摇头,“什么都没有。”
威尔望向她身后,目光慢慢变得生冷,但落到她身上,却升腾起一种痛苦而无奈的甜蜜。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反问道:“因为父亲是吗?”语气沉下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讽刺意味,“他还是那样自以为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夏洛特小姐,我刚才没有骗你。”德古拉·京的笑容,温柔中带着凛冽的残酷,是裹着糖的利刃,奶油里的刀片,“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发誓。”
夏洛特一愣,旋即更加娇媚地乜了他一眼,嗔道:“城主大人,您可真幽默。”
“噢,我可不是个幽默的男人。幽默的男人大多满口谎话,而我实在太正直了。”德古拉·京举起手上的书,遮住两人的脸,附在她耳边,恶毒地微笑,“夏洛特小姐,您长得倒是凑合。但你身上老带着骚气的臭味。这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夏洛特像被人骤然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眶立时红了,“您……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伤害一个淑女,鄙视我对您的爱?”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