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毓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却拿江醉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瞅着生气。
江醉会哄,会宠,会疼,本就对江醉有所喜欢的阮九朝更加爱慕江醉。
阮毓见自家哥儿外向,每次他和江醉有争论,阮九朝都会维护对方。
要他看,那臭小子就会装模作样,扮绿茶。
呸!
江醉一边和老婆恩恩爱爱,一边和岳父大人吵架拌嘴,日子过得好不潇洒自在。
而远在京城的江易陌早就开始念叨江醉了。
在过年前,便给阮毓下了调任书。
“爹,你这是要升官了吗?”阮衡眼里带着亮光道。
阮毓一脚踢开阮衡,没好气道:“老子升不升官关你屁事,倒是你,最近听闻你夫子说你又偷懒了?”
“没有!爹,儿子没有!”阮衡听此,连连摇头拒绝,表面一副镇定的模样,然而眼珠子到处转悠,一副心虚的模样。
阮毓见此,哪里还不知晓实情,冷冷道:“阮衡,若是再被我发现你读书偷懒,你就写大字一百张。”
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回头将先写一百张给我。”
阮衡已经13岁了,在古代按理来说都可以娶亲了。
但在阮毓看来,阮衡还是一个初中生。
听到惩罚后的阮衡一脸苦涩,道:“爹,你知道的,我...”
“这事没得商量!”阮毓直接反驳道。
最终,倒霉的阮衡领了自己一百张大字的任务回了院子。
开春后,阮毓一家人便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城。
阮毓身为整个福州郡的郡守,十分得百姓爱戴,因而众人在知晓阮毓升迁时,既为阮毓开心,但也使不得。
而程延在只得阮家一行人要去京城时,心里的情绪错综复杂。
他和阮衡因为赵凯乐的事,渐渐疏远了起来。
因此在面对阮九朝要离开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临出发前,阮衡还是向程延告了别。
再怎么说,他和程延也认识这么久了。
“衡弟,你...你们要走了吗?”程延脸上带着苦涩道。
阮衡点了点头应道:“嗯,爹爹升迁自然是要走的。”
“那...祝你们一路平安。”程延犹豫了半晌,艰难道。
阮衡叹了口气道:“嗯,保重。”
“保重。”
阮衡看着眼前的程延,心里竟觉得有遗憾。
自己将最信任,最好的朋友介绍给自己最爱的哥哥,结果却如此潦草。
但转念一想,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阮衡叹了口气道:“延哥,你学识过人,才华横溢,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便能在京城相遇了。”
“那就借衡弟吉言吧。”
江醉和阮毓一家人离开,在临走时,百姓为阮毓夹道欢送,直到离城二三十里路,仍有百姓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