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昊正色道:“真能拍到手,我一定捐出去。当然了,在商言商,捐出去一来是扬名的机会,二来当地政府怎么着也要给良心企业一些便利条件……”
程煜点了点头,说:“虽然咱俩天差地别,但这番话我信了。”
薛正昊失笑道:“你还挺精明的。”
“好歹也是个经济类的硕士生,智商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吧。”
“这么说这个忙你愿意帮我了?”
程煜缓缓点头,却又很快摇摇头说:“您也先别着急,您先跟我说说,这件事我要做些什么,以及怎么做,我再决定。”
薛正昊大喜,他知道,这就算是成功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
程煜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倒的确是个吃饭的好时间。
但他又转脸看了看刚才那张赌台,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说:“既然您跟赌场老板熟识,那么能不能麻烦您给打听一下,那位荷官……”
薛正昊不但没有嫌程煜给他找麻烦,相反,他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到了这种时刻,还有心思关心那个无辜受累的荷官的秉性。
“我这就帮你问。”
薛正昊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简短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人显然并不知情,告诉薛正昊,他会让他赌场的总经理到大厅亲自把情况告知。
收起电话,薛正昊道:“七爷还不知道此事,他找人吩咐下去了,赌场的负责人马上就来。”
很快,赌场的总经理在刚才那位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赌场。
“薛老板,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赌几把?”四十余岁身材肥硕的总经理笑眯眯的伸出手打招呼。
薛正昊无视了那人伸出来的手,冷冷道:“你刚才一直在监视器里盯着我呢,就别装大梦初醒了。”
胖总尴尬的笑了笑,说:“薛老板您别见怪,这不是正常程序么。这位小兄弟,刚才对不住了,你这运气实在是……好到没办法让人不起疑心呐。也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开赌场的,毕竟不是善堂,每年总有几波来找便宜的人。当然,我不是说你,刚才那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其实也不算调查,换了个荷官你的运气依旧旺到爆,足以说明一切。”
“那刚才那位荷官应该没事了吧?”程煜小声问到。
“当然没事,请他上去也只是让他说明一下情况……你看,他这不是下来了么。”胖总一指身后,果然,阮文安正朝着赌台走来。
程煜讪讪一笑,说:“我今天也不知道自己运气怎么突然就否极泰来了,昨天输了不少,今天想着起个早没想到撞上一条长庄,更加没想到的是孤注一掷结果像是财神爷附体。这位荷官一直兢兢业业,我这也是怕连累他。”
“不会不会,我们找他就是听取正常的工作汇报而已。而且您刚才的表现也充分证实了您超人的赌运。”话虽如此,但程煜和薛正昊都看得出来,阮文安的脸上有细微的淤伤,显然上去至少是吃过拳头的。
但干这行,这种事只怕也无法避免,程煜当然也不至于揪住不放。
关键他现在这张脸,也没有揪住不放的资格啊!
“很抱歉,连累你了。”程煜冲着回到赌台前的阮文安打了个招呼。
阮文安勉强一笑,说:“您的运气真的太好了,好到……”似乎找不出合适的词汇。
倒是薛正昊哈哈笑着补充说:“好到和他呈对立面的人必须付出点代价,我要不是及时迷途知返,一路把他当明灯,我现在也要输不少了。”
阮文安尴尬的笑笑也不敢多说,程煜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挠着头说:“所以是我的好运气让他触到霉头了?”
胖总看了看薛正昊,两人都笑了起来,程煜也略显尴尬的从手里分出一千元筹码,想了想又加了一枚:“我也不是有钱人,也只能稍稍弥补一下了。”
阮文安收下了那两枚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