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我来本身也是为了见见程傅,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幺蛾子。”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崔煜说罢站起身来,老卞也随之站起,带着程煜往关押程傅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程煜随口问道:“跟程傅同房的那个人,他具体是哪一天被释放的?是程傅发病前还是发病后?”
老卞回答说:“那个人是两天前释放的,按照崔队那边事后的回忆,以及我们双方共同对审讯现场监控视频的分析,程傅出现异常应该是在那个人被释放之前。不过也只是一个晚上的事情。”
程煜颔首道:“也就是说,程傅那晚临近半夜被送回到号房,第二天一早被带到审讯室就已经出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但跟他同一间号房的人,随即就被释放了。”
“确切的说是下午的时候被释放的。”
“那么你们就没调查一下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对程傅做了些什么,才导致他出现这种状况?”
老卞叹了口气,说:“这个我们当然想到了,但那小子是个无业游民,进出看守所已经五六次了,要么是打架斗殴,要么是小偷小摸。这次就是偷了个电动车的电瓶被车主当场抓获报警抓进来的。
发现程傅的情况之后,我们就尝试着联系那个人,结果发现他被释放的时候竟然没把他的手机取走,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显示关机,但还是让技侦部门的同志作了定位,竟然发现他的手机还留在看守所。
我们询问了值班民警,了解到他临走的时候也按照规矩去取回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但当时值班民警的确是也没注意到存放他私人物品的盒子竟然没被拿空,还留有他的手机,随手就把盒子放了回去。
然后我们就联系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一致表示他没有回过家,甚至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被关押和被释放的事情。他平时都是在外边自己居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到户籍登记的地址了。那是他父母家。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跟他户籍所在街道社区了解过,他的确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他父母的家了。然后我们查询了那附近的监控,没有任何监控表明他曾出现在户籍登记地址附近。
随后我们又查询了他离开看守所后的沿途监控,没什么异常,他正常的在看守所门口找了辆趴活的黑车离开。我们也找到那名黑车司机问询,司机表示他是在市中心下的车。
市中心您也知道,人流繁多,暂时我们还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不过我们也在看守所里进行了了解,这个家伙又胆小又怕事,基本上不会跟其他犯人发生冲突,而且他无论身高体重跟程傅比都不占优,我们很难去认定是他对程傅做了什么,导致程傅出现这样的状况。
而且附近几个号房的人以及看守所的同志都可以证明,这个人跟程傅之间没什么矛盾,甚至都没人看到过他们之间发生任何交谈。程傅被送到这里之后,基本上也从未跟任何人发生过交谈,别人问他话他也是不理不睬。
当然,我们还会继续寻找那个人,进一步的了解更多的情况,只是目前真的是没找到,这个还请程少您谅解。”
程煜本能的感到这里边有事,可还是说不出会有什么问题,他当然也没理由怪罪什么。
“卞局误会了,我没什么可谅解的,只是随口问问。”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关押程傅的地方,有看守所的民警打开了房门,三人鱼贯而入。
程傅躺在床上,身上连着几十条线,双眼无神,门被打开进来了人也没做出任何反应,依旧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仿佛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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