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睁开眼。
那微光组成的文字一头连接着男人的指尖，一头伸到辛萌面前，甚至还分出一根笔画戳了戳他的脑门，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辛萌顺着它的指示看过去。
[想要效忠我吗？]
“唔唔唔！”效忠个鬼！你这个骗子！
辛萌说不出话，情绪翻滚的厉害，竟一时没明白对方的意图。
直到字再次变化：[满足我的愿望，可以加入我的阵营。]
辛萌愣住。
男人控制着这两句话，在他眼前反复交替的闪现，简直就像……
就像和npc在对话一样？
辛萌一惊，眼泪渐渐收住，他看看男人脸上的面具，又想到他始终没有强行进行的下一步，惊疑不定，犹豫了片刻，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想要说话。
男人把手帕拿了出来。
“你是游毅。”辛萌第一句话就是个肯定句。
但是男人没有回应，没有点头，当然也没有摇头。
“为什么这么做？”辛萌继续问。
带着面具的男人，也就是游毅，把指尖上的两句话拽过来，给辛萌看。
“你是说……”辛萌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你是在扮演npc？”
男人依旧沉默，然而辛萌的情绪却平静了下来，这个事实让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虽然游毅没有承认，但他直觉对方没有摇头就应该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想到当时在秀色村那个副本里遇到的齐小葵，在扮演npc的时候的确是不能说话的，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游毅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文字来跟他对话，而且想必也受到了游戏的限制，不能随意透露信息。
辛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聪明到猜出真相，还是只是不自觉在心里为对方做辩护，但总比陷入那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绝望感要好。
“你先放开我。”辛萌要求。
没想到游毅竟然摇了摇头，指尖一转，这次把[满足我的愿望]几个字不仅放大，甚至还加粗了，暖黄的光也变成了耀目的红色，blingbling闪着光，差点没晃花了辛萌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辛萌心中忐忑，不会吧，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看见游毅低下头，面具后透出的目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缓缓扫视，充满侵略性与占有欲，辛萌忍不住一缩，他抖着声音问，“你的愿望，真的是那个？”
宽厚温暖的手掌已经顺着敏感的腰线向下抚摸，一直不做表态的男人竟然第一次点了头，辛萌沉默了。
男人的动作也停了，直到他听见辛萌问：“这是……这是你的愿望，还是纵欲魔将的愿望。”
抬起头，看见辛萌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虽然明知道隔着面具什么也看不出来，但辛萌还是连眼睛都不肯眨，似乎这个答案对他格外重要。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房间里原本性感妩媚的红色，变成谁心里的流的血，辛萌渐渐绝望，闭上了眼。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被人在掌心按了三下。
他猛的睁开眼，愣愣的看着那个漆黑的面具。
又是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