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那句士可杀不可辱纪梵在脑海里的悲嚎,沈洲陆听到了。
一边咬着面包匍匐前进,纪梵泪流满面,“大神!呜呜!”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纪梵实在丢不了这个脸告诉大神他正在钻裆!还是僵尸喇嘛的档!说出去他的脸都丢完了!
大神这个世界太可怕求埋胸!
纪梵顾不得和沈洲陆解释。他现在很忙,要匍匐在地上从各个僵尸的胯下爬过,时不时还要掀开对方红衣喇嘛服的下摆,艰难地去找寻下一个空挡,一手还得拿着面包,不时咬上一口好补充体力。
面包很快吃完,纪梵估摸着自己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连忙打开红牛一边喝一边继续摸爬滚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快要走完这一段无比让人蛋疼的通道,而最后一瓶红牛也已经彻底告罄。
纪梵憋住最后一口气,手脚并用地从僵尸腿间爬出,刚才拼着命地爬还没觉得,现在一松懈下来,顿时感觉手脚酸软无力,他趴在地上努力地撑起疲惫的身体,想要起来。
他终于憋不住小小的呼吸了一下,极其的轻微,然而仿佛发出一个信号,所有的僵尸立刻全部动了起来!
纪梵只觉得腿被一双枯爪死死抓住往后扯,他惊恐地扣住地板,双腿猛蹬,一阵剧痛袭来,伴随着裂帛的声响,纪梵痛得眼前一黑,终于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门口,顾不得查看一眼伤腿,踉跄着推门而出。
大门在身后自动关闭,同时阻止了闻到呼吸后汹涌扑击的丧尸潮。
“哈、哈”纪梵一下脱力,倚靠着冰凉的墙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纪梵?”为了让纪梵分神,这一段路沈洲陆都保持了沉默。
他本不是话多的人,但耳机里寂静无声,他却要忍住开口的欲望。于是生平第一次发现沉默也是种痛苦。
“大神,”纪梵苦笑,“一件好事,一件坏事,想听哪一件。”
“……好事。”
“刚才那一关我过了,”纪梵摸了摸腿,那里被僵尸撕下了一块肉,正血流入注,“坏处是,我被丧尸啃了一口。”
“……”沈洲陆搭在腿上的手骤然握紧。
从背包里摸出那管血,咬牙把瓶塞扯出,纪梵闭眼仰头一口气喝光,顿时满嘴血腥气,“好腥……我觉得我要成吸血鬼了。”
再看看属性,“深度中毒”的状态变成了“中度中毒”。果然那管血是这样用的……摔一点也不想知道好么!
纪梵腿上的伤口流血的速度减缓了,不过还是很疼,他用嘴咬着衣服下摆,想要撕一块布来暂时包扎下,“嘶……!”
“你在做什么?”
“……撕衣服包扎伤口,”纪梵放开衣摆,捂着牙泪眼汪汪,“好难撕!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
牙都扯酸了也没撕下哪怕一块布来,纪梵无奈放开,只能脱了t恤勉强扎在腿上,好尽量减少伤势对行走的影响。
果露着的上身凉飕飕的,下身挂着空档穿的外裤也被撕的成了破烂布条,纪梵抱着胳膊抖了抖,“幸好周围没人,这种接近裸奔的状态还是很不好意思啊。”
沈洲陆脸色有一瞬的古怪,“……你在裸奔?”
闻言纪梵懊悔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打哈哈道,“没、没呢,就是个修辞手法。”他才不想给大神留下太过奔放的印象。
“就算是真裸奔也没关系,”沈洲陆有点揶揄地道,“没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