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撩着衣服,就和她扯平了吗。
邹程看岑舒贤盯着陈清野,顿时有点不得劲。他的脸凑近了一点,问道:“舒舒,我和我室友谁帅?”
自取其辱。
岑舒贤她维持着对视,弯了弯眼睛,桃花眼像小月牙一样盈盈发亮,语气诚恳地毫不掺假。
“你室友。”
邹程:“……”
身后的陈清野收回视线,手松开了t恤下摆。
“晚上有艺术节彩排,我要去收拾了。”
在邹程想好怎么发下一步的癫之前,岑舒贤利落把视频挂了。
挂掉视频,岑舒贤站起身,从一旁衣柜里扯了一件短袖和一条短裤。
今晚艺术节彩排,她是主持人,基本只用走几个过场,穿得随意点也无所谓。
祝小姗回来的时候,岑舒贤刚穿好内衣,正低着头在套t恤。纤瘦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凸起优美的弧线,t恤下摆扯下来,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
是她们宿舍之前一起跟风买的优衣库童装,胸前还画着一个美乐蒂。
但穿在岑舒贤身上,就有种风情万种的魔力。
祝小姗抱着快递盒走过来:“冯学长给你捎回来的,什么东西,这么重?”
“邹程送的车厘子。”岑舒贤单脚站着,蜷起长腿穿裤子,头都没抬:“你们分了吃吧,我戒糖。”
祝小姗咂舌:“车厘子都不能吃?”
“糖太多。”
祝小姗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将快递盒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岑舒贤总能让周边的人深刻理解到这种等级的美女在世上会受到多少优待,但她又一贯很慷慨无私,让人很难生起嫉妒的心思。
但没受过她恩惠的人占大多数,所以岑舒贤在外部的评价总是很两极分化。
其实祝小姗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换男朋友快了一点,又不是违法犯罪。经常能对着不同的帅哥评头论足,也算是她们寝室独特的娱乐节目。
“你和邹程还好吗?”祝小姗问。
“不太好,快完蛋了。”岑舒贤穿好衣服,坐在桌前准备化妆。
“这次这么快?”祝小姗想了想,“好像才一个多月?你们是暑假好上的吧?”
岑舒贤擦完粉底,抬眼看了一眼疯狂闪烁的屏幕。
【邹程7.25】:不是,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么说话让我很没面子。
【邹程7.25】:我送你那么贵的车厘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
“小姗。”岑舒贤语重心长地开口,“有时候也不是我想快。就是你知道吗,男人这种东西很像结在树上的西红柿。”
“你想盯着哪个吃的时候,哪个就会说不定在什么时候突然烂掉。”
祝小姗:“……”
陈清野换完衣服,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还有一个小时。
他走到邹程身后,踹了一脚邹程的椅子。
凳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锐声,邹程整个人晃了一下,扭回头讪讪地笑:“怎么了,野哥。”
“犯什么浑。”陈清野敛着眉,半垂着眼,神情散漫又冷淡,“空调给你脑子吹坏了?”
“没有,我跟我女朋友开玩笑呢——”
“那你怎么还在微信上跟人兴师问罪?”
“……”邹程没想到陈清野还从背后偷看他手机屏幕,但敢怒不敢言,干笑了几声,“我真没想到你要换衣服,野哥。”
陈清野:“我一个男的被看了能怎么。”
岑舒贤刚才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皮肤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瓷,那双盈盈的黑眸也同样平静无波,如同古董瓷瓶上的仕女画。
“你也长点心吧,人跟你视频——”陈清野停了下,挑得太明白又好像承认自己刚才真的在盯着别人女朋友看似的,话锋一转,“而且,我不比你帅吗?非要人说违心话?”
“……”
邹程不知道陈清野今天怎么有心情跟他扯这些家长里短,但陈清野是他的队长,他只能赔笑应和:“对,是我不自量力。”
“都在一起了,学会给人点信任。”陈清野说完这句,也觉得自己废话太多,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走了。”
“欸。”邹程应了一声,注意到陈清野身上繁杂的挂饰,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野哥,你真要上台啊?”
陈清野头也没回,手上的链子叮铃作响,淡淡“嗯”了一声。
到了大礼堂,岑舒贤和另一个男主持人最先上台排练了开幕词。
为了缩短彩排时间,中间的报幕一概省略。下来后,她在后台找了个位置坐下。
全部节目排练结束后,岑舒贤还要上去讲闭幕词。点亮手机屏幕,邹程的消息还未读挂在上面,她随手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