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疑惑地看着他,他慢慢说:“这个我来说吧,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而且……”卡迈尔看着第三列照片,那是一个拉丁裔的年轻男人,有一个一头卷得很明显的黑色短发。
“他是我进fbi训练时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苦涩地说。
朱蒂无言,她看向赤井秀一,后者从卡迈尔身上移开视线,很轻地点了下头。
卡迈尔走上去,站在朱蒂原来的位置,继续说:“他是几天前失踪的,在失踪前他曾告诉我,和朋友约好去洋基球场看比赛……他和他两个朋友的尸体发现于佩勒姆湾公园的池塘。”
照片上,三具尸体被头朝下倒吊在水面上,中间那具脖子歪到一边,显然这就是那位探员,他也被折断了脖子。
那个距离相当恶意,嘴巴鼻子离水面很近,只要努力弓起身体,还是可以呼吸。死者就是在这样不断的挣扎求生中,渐渐力竭而溺亡。
“探员被取走鼻骨,他的一位朋友被取走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骨头,另一个被取走右手相同位置的三根骨头。”
“另外,他们三人都是有印第安血统的拉丁裔,他们的头盖皮与……整套男性生//殖系统,都遭到破坏。”
这话让不少男性成员当场头皮收紧,下身更是隐隐作疼。
“最后,就是今天出现的第四位遇害的探员。”
这次是赤井秀一上前,他贴上刚从市警察局拿来的照片。
听完前面的白人、黑人以及拉丁裔遇害,在场好几人都盯着他那张明显有亚洲血统的脸看。
“四年前他和妻子离婚,女儿归前妻带回日本抚养。这几年里,他们一直保持联络,讨论女儿的抚养问题,有了复婚的打算,所以他前往日本接回她们。”
“他在今天上午抵达纽约,打算把孩子送去父母那里,但在下午时,有人在停车场轿车里发现他的尸体,死因也是颈骨碎裂引起的窒息。”
“他们四人背后都有匕首刻下的字母,分别是……”
其中一位分局探员看着新贴上去的照片,打断道:“他妻子和女儿呢?”
“女儿还活着,犯人没伤害她。”
听了前面那么多沉重情报的众人突然听到半个好消息,发出一阵庆幸的声音,那名探员说:“她有看到犯人长相吗?”
“她只有五岁,完全听不懂英语,没看到犯人的脸和行凶过程,无法提供更多线索。目前已被严密保护起来。”
而且她年龄实在太小,即使看到也难以叙述清楚,法庭更不会信任这样的证词。
朱蒂抿紧嘴唇,这样的经历让她想起自己。她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朝赤井秀一看去。
在那张脸上,她看不到太多情绪。他看到这些照片,听到这些叙述,包括下午直接接触了那个幸存的女孩,都保持着冷静。
——即使这些极有可能是组织干的,他都冷静到极点。
没错,目前fbi在怀疑,这一系列针对fbi探员与他们周围亲友的猎杀,是来自黑衣组织的报复。
因为这些死去的探员,无一例外,全是在一年前前往日本、参加过那场失败的逮捕行动的人。
“而他的妻子……”
赤井秀一的声音没任何波动,依然平稳而清晰。
“在一个小时前,犯人在暗网上直播了她被杀害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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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部分参考《人骨拼图》与《消失的人》,都是美国作家杰夫里·迪弗的作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