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抛出温亚德母女实际上是同一个人这件事后,讨论变得更加和谐。
决定互相包庇,事情就变得简单很多
贝尔摩德并没有躲懒,她努力追杀莱伊,甚至受伤卧床。波本当然更没有卧底或叛徒的可能性,贝尔摩德会给波本开放一定程度的情报网,提供不带窃听定位功能的情报包,帮波本追杀莱伊。
他们又和谐地讨论了一些闲事,传递了一些情报,互相表达了初步建立塑料友情的善意。
达成共识后,贝尔摩德这才松一口气,状作无意地说道:说来,波本你还真的挺吓人的。
苏格兰发出揶揄的闷笑声。
波本撇嘴,故作乖巧地疑惑问道:诶,为什么这么说?
贝尔摩德认真拧眉,用陈述语气说道:你经常一副自言自语时笑时哭,一副沉浸在幻想中的样子,我都差点疑心你和基安蒂一样变成疯子了。
波本没去问贝尔摩德为什么会看到他的神情,监视跟踪是情报人员的基本功。但他还是抿住嘴,有些不满。
他偏头看向身旁的苏格兰,不满化成哭笑不得的抱怨:贝尔摩德说我有妄想症诶她好过分
声音没有僵住,扬着自然上挑的尾音。
但是他的视线之中,苏格兰又无奈又好笑的面容已经安静消失。
医院的墙壁原来是白茫茫的月光色。
记忆无法控制,在这一刹那重新配对组合。
今年的七夕节是他一个人度过的,一个人上飞机,一个人去见贝尔摩德,一个人在停车场发呆,一个人收拾好暂住屋房间。
一个人去公园,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背着苏格兰的贝斯包去天台瞄准狙击,一个人看电影。
为什么是一个人?因为苏格兰已经在前年12月死去,拿着莱伊的左轮手枪,自杀。
波本没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一切和苏格兰的亲密接触和温和抚慰,都只是幻想。
让幻想持续存在比较好,还是面对冰冷现实比较好?
波本原先选择让幻想存在,让自己度过一个和苏格兰的第四年七夕。
但现在呢?他该如何选择?
空荡沉寂的深夜。
贝尔摩德也是典型的夜行生物,半夜并没有睡着的打算。她回想着微笑着说请不要对苏格兰开这种恶劣玩笑的波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