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毛利兰不懂,但现在,她隐隐约约有感觉,安室先生可能是刚开完枪,就急急忙忙赶过来。
安室先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看向榎本梓,陈述语气,暗藏愠怒:你都和她说了。
榎本梓拖长尾调,笑道:既然确定了要倒戈成为你的人,那在最后总该给你添一点麻烦。毕竟,和你共事的这段时间,我真的、非常、非常地不爽。
安室先生半是无奈半是调侃的语气:那你可真的是给我添了大麻烦,我要哄她很久了。
榎本梓冷笑道:这不是活该吗?要么瞒得死死的,就算是码头开枪,也要糊弄她说是绑架小孩子的案件,要么直接让她加入,好歹做个外援。总比这不上不下的要强。她应该还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曾经差点被狙杀吧?
安室先生道:直接让她加入的后果,就是毛利家所有人每天都有可能被狙杀停止这种没意义的争论吧。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另一个人的气息消失了,天台上只剩下两个人。
安室先生的怀抱渐渐温暖。狙杀码头开枪等事件,光是听到就能让人心脏绞起的巨大恐慌感,似乎也随着温暖的怀抱变得遥远。
毛利兰不由回想起她之前没忍住对工藤新一的抱怨,抱怨他总是推理,抱怨他总是离开自己,抱怨他陷入困难的案件,一直无法回来。
而这个月,她也下意识会想探究安室先生在做什么。
她现在失去了抱怨和探究的勇气,她或许确实是需要经常被安抚的人。
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承担什么啊,不管是你还是他
安室先生在她耳畔叹气,吐息温热,她的耳廓又热了起来。
毛利兰抓住了安室先生背后的衣料,抓出褶皱。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忍耐,安室先生认真说,在我所保护的领域内,忍耐着迫切见到我的心情,替我们期待,在阳光照耀的地方等待着我凯旋。
你们有可能死去吗?工藤君,有可能真的死去吗?
我也有可能死去啊,也请稍微心疼一下我吧。
于是毛利兰仰起头。
月光之下的吻,似乎总是带着苦涩的清甜。
为了安室先生能够回来,她会努力忍耐。
毛利兰饱含着这股坚定的信念,把心思移转到读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