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高天原上的至高武神也会有沦落至此的一天吗?
破败简陋的牢狱之中,金发武神被坚固的锁链所缚,身上累累的伤口汩汩流出刺目的鲜血,为满地干涸的脏污又添上新色。
他身侧是与他眉目出奇相似的女武神,象征着生命与强大的春雷之力尽数流失,同1一般,沦为近乎人类的无力之躯。
无论昔日是如何孤身而往、力斩六恶神的强大处刑神,此刻也不过都是妖魔们的阶下囚罢了。
似是对单纯的刑虐失去了兴趣,淫邪的妖魔想出了更加折辱神灵的办法。
“1,哈,没准马上就要成两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了吧。”头顶紫色犄角的妖魔嗤笑着这么说道。
他身侧虎视眈眈的妖魔们听了,也毫不掩饰地、讥讽地接连大笑出声,对武神们困窘的境地十分自得。
1不甘地挣动着,早在先前被挑断筋脉的腕部相当无力,非但不能逃脱,反倒被铁链磨出更加糜烂的血迹。
盛怒之下,他额间的纹印隐隐流转出雷电闪动的光辉,但原来可劈天震地的神力,却无论如何也调动不了分毫;反倒是心脏处传来被妖魔瘴气侵蚀的痛楚,似是万箭锥心,格外剧烈。
2与他被同锁一处,他们本就同属一体,面对妖魔的反应也是出奇的一致。
“卑贱的妖魔!”
两位武神对围聚过来的妖魔们怒目而视,妖魔们却全然不惧——全盛时期的武神是妖魔们、乃至恶神们的梦魇,而此刻神力全失、手足无力的他们,只是妖魔们取乐的工具罢了。
这点微薄的挣扎,与困兽之斗无异,甚至更能点燃它们的兴致。
“卑贱的妖魔?哼,你们所谓高洁的神明,还不是沦落到我们这群卑贱的妖魔手中?”手掌畸形、指甲坚硬而细长的妖魔狞笑着,看向武神的目光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神明又如何呢?”脸上被烧伤般烙痕覆盖了大半的妖魔附和,言语间不掩轻蔑,“瞧瞧这窄腰翘臀,指不定是什么天生挨操的贱货呢。”
这群妖魔顿时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将武神和它们所见过的娼妓相比。言语间,有魔伸手向1纤细的腰摸去。
1手脚被缚,难以动弹,目光一凛,朝来者手臂狠狠咬去。凡人之力对上妖魔之躯,在他的狠劲下,竟也咬出一个血淋淋的印记来。
妖魔挣脱开来,反手一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怒极而笑道:“我们的神将大人,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呢?”
1脸被打得一侧,右颊上肿起一个可怖的掌印,却只是回过头来,冷厉地看着它,目光是任何磋磨苦难也无法磨灭的、闪电般耀眼、火焰般熊熊的光彩。
右臂受伤的妖魔正要对他施以更多的刑罚,犄角妖魔却将它拦下。
“伟大的神明又怎么会因为这点痛苦就折腰呢?”犄角妖魔低眼看向1,诡异地一笑。
它说:“你所犯的过错,就让另一位来偿还吧。”
男武神一怔,紧接着瞳孔骤缩。
他蓦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你们不能!”
雷电之光无力地闪烁之间,妖魔冷漠地下了判决:“对于无法再起的阶下囚,我们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妖魔们群起而上,将原本与1并排的、捆着2的刑架,调换至与1相对的位置,要他亲眼看着,这位与他同源同根的女武神,是如何因他而受苦受难的。
这位在本时空名声更盛的春雷女神,在失去神力之后,身体较1还要再虚弱些,却招致了妖魔们更为残忍的酷刑招待。
在被俘虏的短短几日内,2被几次打断周身骨头,乃至于被妖魔踩着,一点一点细致地碾断了指骨;亦或是被妖魔们啖肉食血,妄图从中汲取神的力量。
她一身神力消失无影,固存的神格却叫她晕不了、死不得,只能以可怖的清醒面对漫无止境的苦痛。
磋磨到现在,2几乎连开口出声的能力也要丧失了。
1紧紧攥着锁住他的铁链,目眦欲裂地看着妖魔们一哄而上,逐渐吞没了2的身躯。
他看不见,其实也想象不太出这群妖魔到底作出了什么——高天原上的神明太过圣洁,从未见识过这等淫邪之事——但妖魔张扬而刺耳的群声、2低弱而隐含痛苦的哀吟,透过妖魔组成的肉墙,在咫尺的距离之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几乎就要丢盔弃甲了。
1张了张口:“我……”
却听见2凌厉的声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1!”
声音不是很大,却听得1一震。
他自然能明白2的警告意味。
……但他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呢?
犄角妖魔看着他苦痛纠结模样,面不改色,只是与身边魔耳语两句。不出片刻,那妖魔便押了一群恐惧而迷茫的人类来。
它近乎怜悯地看向1。
要把控住这种悯世怜天的神明,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人类并未亲眼见过1的英姿,此刻并未、也无暇认出神明的身影,只知道自己从一个炼狱,来到了另一处炼狱。
人类的身躯比神明要脆弱得多,妖魔不必多费什么心思,举手之间便足以施下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血肉模糊、哀嚎连天。
哀鸣、怒骂、祈求。
一个人类不堪痛苦地哭叫:“……神明大人!救救我!”
1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
犄角妖魔这时笑着、亲昵地与他说:“怎么样?神将大人。”
“只要你肯低头,”它说,“他们就都不会因、你而这么痛苦了。”
它的重音咬得很好。
好到1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它的意思。
他表情木然地看着它。
还真是一场正大光明的阳谋啊。
自己与2、与人类的痛苦。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人类被放过了,作为震慑物,被关押在一边,1目力可及的地方。
围着2的妖魔们散开了,现出形容凄惨的女武神。
她一头金色长发无力垂下,其中还粘连着粘稠的白色液体;原本很称身形的白金服饰被撕扯得破碎褴褛,展露出同样伤痕累累的躯体。
那具原本美得煞人的身体,沦为了妖魔们的肉便器。娇嫩的、未经人事的穴口,被暴力地强行破开,红肿撕裂,鲜血和精液此刻一同淌在2的腿上,彼此纠缠、不分你我。
有些地方怪异地扭曲了,像是被粗暴地扯断了骨头。
2的头低垂着,不知还有几分意识。
1只看了一眼,像是被刺伤了般闭了下眼。
再睁开眼时,他不再去看2,转而望着解开自己枷锁的妖魔,声音和表情一样平静:“我要做什么呢?”
妖魔们又笑开了。
还有什么比神明自甘低头更让魔自得的事呢?
于是1俯首、折腰,以狼狈姿势伏地。
伤手妖魔掐着他的腰,粗鲁莽撞地向里顶去。
很痛,但其实比起之前所受的刑伤不算什么;更多的是从身后他从未在意过的那处,传来的陌生、而又令人难以忍受的满胀感。
好像有鲜血顺着大腿流下。
1敛目蹙眉,又被一个妖魔掐着下巴抬起脸。
他睁开眼,是破相的那个妖魔。
它笑了笑:“神将大人,可要管好您的嘴。”
1来不及理清其中含义,很迅速地被贯穿了。腥臊滚烫,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魔气,妖魔的性器戳到了他的嗓子眼,叫他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反呕感。
好恶心。好恶心。
他张着嘴,不敢合上。
说实话,神明的反应过于青涩,用起来体感不大舒适。
但是妖魔们并不介意:光是玷污神明本身,便足以叫它们兴奋。
越来越多的魔涌了上来。
它们争前恐后地使用着神明的身体。
不止于口腔、后穴,有妖魔拿起1的手,手叠手自慰似的抚摸,有妖魔站不上位,见缝插针地肆意猥亵着他的肉体。
甚至于有魔急不可耐地捅进了1未愈合的伤口,像是模拟交合的动作一般进出,抽插间带出血花血沫。
浑身都在痛,反胃、头晕、思绪钝然。
耳畔妖魔的声音喧闹连天。
“真**是一个好操的婊子啊!”
“先前还一副贞洁烈女样,现在不还是被干得一幅淫样?”
“说的可不就是嘛。这细腰翘屁股,不就是勾引别人来操。”
“以后专职当婊子,估计还能挣不少钱呢。”
“哈哈哈哈哈……”
1有些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妖魔逼近了。好像有无数只手在他身上横行,无数根令人作呕的性器在他身上进出;身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好像他从来只是一具用来泄欲的躯干。
落肩金发被颜射的精液打湿了,黏糊糊地粘连在一起,软踏踏地贴着肌肤;甚至连眼睫上也有,可能还进到了眼睛里,他双眼胀痛,有些睁不大开,视线模糊。
妖魔们钟情地掐着他的细腰,留下一层又一层的红印,挺翘的屁股迎来妖魔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和毫不留劲的拍打,红肿得更加明显。
骨节被妖魔们拉扯得咯吱作响,像是随时都要不堪重负地断开。先前所受的刑伤被妖魔们反反复复地捅开,血一直在流,以至于神明都有些失血的晕眩。
除了无尽的带着淫邪欲望的妖魔,他再也听不见其他。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了。
摧磨神志的混乱中,1只是想:
2……刚刚所经历的,也是这些吗?
昏暗的牢狱里辨不清天明夜黑。
不知过了多久,妖魔们终于尽兴,鱼贯而出,只留了两个妖魔看守,给倍受折磨的武神们一点喘息的空间。
呆怔地在原地木了一会,顾不得牢狱里他魔他人的存在,1撑着疲软无力的四肢,踉跄地、几乎是爬着朝2的方向去。
他整个身子像是从精液里捞出来一样,所经之地留下湿滑的痕迹。
他小声呼唤着气息微弱的女武神:
“2……”
“1。”2回应他。她不太能发出声音,只得做出口型。
1撑起身子,颤着手捧起她的脸,别起她鬓角垂下的金发,擦拭掉她脸上的那些脏污。
2闭着眼,任由他动作。
“你再凑过来一些。”
1读懂她唇形,依言而做。
接着被她吻上眉心。
那是一个轻柔到不太真实的一个吻,温和、安抚,是一场无言的慰藉。
1眼尾倏地滑落一滴泪。
一吻过后,他靠在2身边,牵起她的一只手。两只原本气力单薄的手交握得很紧。
所有的苦痛在此刻暂时平息。
他们度过了一段还算安和的时间。
但妖魔们对武神的兴致远不止于此。
接下来就是漫无止境的摧残,好似要把神明连骨带筋都沾染上情欲的味道,从高砌的神坛上拽下来,永不再复。
心心相印的两人成为挟制对方的最好筹码。
为了让对方暂时逃脱妖魔的折辱,1、或者是2,只能低头折腰,配合、甚至主动迎合妖魔的要求。
如果还不够,那就再加上一群无辜的人类。
这次是1屈膝俯身,在妖魔们的操弄中绕着牢狱爬行;下次是2自己敞开身体,被前后插入。
有时妖魔们也会恶趣味地,让他们面对面地同时挨操,叫他们相互拥吻。谁先露出不愿意的神情,就将另一位拉去单独受刑,直至妥协为止。
妖魔们的花样永无止境。
人类的智者说过:二十一天足以养成深刻的习惯。
而习惯,是最可怕的。
武神们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妖魔们的羞辱中起了反应,似乎熟悉了情色的生活。交合不再是单方面的施暴。暴力、纳入,都能牵连起发情反应。
但这种源自身体本能的欢愉更叫他们感到痛苦。
他们此前对情事不甚了解,但单是向妖魔屈服一事便足够叫他们痛苦,更惶提身体被妖魔们侵占,被猥亵、被弄脏,染上他们厌恶的妖魔气息。
妖魔们不止息的“婊子”“荡妇”的羞辱、周围人类异样恐惧的目光,是更深一层次的雪上加霜。
在这种境地下,他们的身体却如鱼得水般地日渐沉迷,每一次与妖魔苟合中产生快感,都是一种对他们精神上的凌迟。
武神们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矛盾一直延续到了一切被打破的那一天。
不知第多少次的群体性行为之后,1蓦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无力——是雷电神力的回归。
他默不作声地偏头看向2,得到肯定的回应。
于是昏暗多日的牢狱终于迎来了光明的时刻。
雷电火光流转,湮灭了一切罪恶。
人类们终于认出这些时日饱受凌辱的是至高武神,被解救之后语无伦次地感恩戴德。
两位武神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得色,平淡地目送人类离开这一处绝望之地,手握着手,随意坐到地上。
他们额间一模一样的金纹熠熠生辉,象征着强大的实力。
但只有他们彼此知道,即使是在斩杀妖魔的过程中、或者是战后风平浪静的现在,他们的身体也一直在发情,在源源不断地渴求着。
像是先前的妖魔一语成谶,高尚的武神们真成了淫荡的婊子。
1与2一同自厌地蹙眉,目光却渗出一点几近脆弱的茫然。
他们日后,又要如何自处呢?
海上的夜总不会是宁静的。
海水轻轻地翻涌着,一层掩盖过一层,浪花尖端泛着繁星般的水光,弯刀似的月也模糊地映在海面,被碎成千千万万块散月,使这片海域成为另一幕摇曳的、瑰丽的夜空。
大海中央,一艘孤独的实验船兀自漂泊,随着海浪的频率摇晃。
1身处船内,隔着厚重的玻璃窗,也能听出船外海浪相互拍打的水声,并着略显呼啸的、咸湿的海风声。
半日过去,1仍旧未能习惯船只漂泊的颠簸,或者更恰当地说,他还不适应自己这副崭新的人躯。他头脑有些发晕地勉力支在原地,不让自己被下一次的摇晃甩出去。
又一次摇晃之际,1扶着发凉的船内壁,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日实在是不太顺遂,在白日里未能讨回自己的命定之物,在夜里却又迎来另一重麻烦——他发情了。
身下那处隐秘的穴道开始发痒,似乎有水液渗出,从身体深处流出来,沾湿了腿根。
发觉此事时,1的睫翼轻轻颤了颤,像是抵御不住狂风的、无助的蝴蝶。他并不陌生于自己的发情期,只是此刻此地,1身边只有一位与他有些纠葛的、还算陌生的人类,这让他难免有些无措。
他轻轻咬住下唇,止住自己想要发出的喘息声,试图自己解决这次发情期。
抱着这样的想法,1一手扶着墙,跪坐起来,分开双腿,另一手向那流着水的部位伸去。
情潮来得格外凶猛,1指尖触到自己的甬道入口时,轻易地摸到了一手潮湿。这让他想起自己浮在海面上,抬手招到飞扬的海风的感觉,只是还要更湿润、更粘稠一些,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往日深居海底之时,被重重叠叠的海水围裹着,那点流淌出的液体,即使质地略有不同,也显得格外微末、而难以发觉了。
更何况他现在是人身,生殖腔的位置也大相径庭了。原先的生殖腔位于腹鳞下,触手可及;化出双腿后,他维持着现在这个略显变扭的姿势,才能更顺利地摸到那个似乎是生殖腔的位置。
或许是由于这桩桩件件的不同,原本熟悉的发情期,似乎也变得难以招架了。
穴口紧闭,却不如看起来那般艰涩难入。粉嫩的穴肉极致柔软,被指腹轻轻一撇,便敞开一丝缝隙,若有若无地露出里面幽深的甬道。
纤白如玉的指尖逐渐深入,拓开缠绵纠葛的软滑壁肉,似乎对发情期引起的燥热痒意有所缓解。
1微微仰起头,海一般的蓝色长发顺着地心引力下垂,落在脊背上,露出一截漂亮的颈线。他的双颊发烫,浮现出很显气色的绯红来,称得他左眼眼尾那粒黑痣格外艳丽。
不够……
1眯着眼,视线落在船壁和天花板的连接处,有些失神。
他并起食中二指,在不断发出渴求信号的穴道里流连,却好似饮鸩止渴,完全止息不了扑涌而来的欲浪。
1松开扶着墙的左手,试着抚慰自己的胸乳。看上去就锻炼得宜的胸肉,被他不很温柔地抓揉着,抓出一些浅淡的红痕来。
他不得其法地揉了一会,才想起备受冷落的两颗乳粒,它们有些过分的敏感,仅仅是被指腹稍加挤压揉搓,就受激似的勃起肿胀,又红又艳地坠在胸前。
一阵海波突如其来,1晃了晃,重心不稳地撞上船壁。
左胸乳粒正好被手护着,只是被手指挤压着,略微凹陷进去;右乳粒却径直磕碰上了墙壁,被冰得颤了一下。
1稳住身形,蹙起眉,轻声喘了两口。
他的自我抚慰将情欲愈点愈烈,却完全无法攀上高潮。
1原地平复了几息,感受着愈发汹涌的情潮,那源自生理本能的欲望完全不受他的理智所支配,自顾自地将他的身体烹得滚烫。
1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了熟睡着的男人身上。
2平闭目躺在床铺上,呼吸平稳绵长,对他的窥探毫无所觉。
1有些迟疑。
……真的要和他做吗?
而高燃的欲火将理智拖拽得涣散,并不容许他过多犹疑。
1拔出手指,发觉到并未得到满足的穴肉留恋地挽留,乃至于产生了些许的阻力;又或许是因为太湿太滑,倒也没有使这个过程变得多么困难,只是从穴道里退出的手指裹满了透明的肠液,看上去水淋淋的,微微地泛着光。
1随意地在身体上抹了抹,留下几道水痕,紧接着起身,步履不稳地走到2身侧。
沿着他的衣领,可以隐约看出那坠着贝壳的细绳的踪迹。
1有些失神地注视着,想起先前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和眼前的陌生人类忽如其来的吻,浮起一阵羞恼和无奈。
他思考着是否要趁男人熟睡之际,取回自己的命定之物,又担心男人醒来后发现贝壳失踪,反将自己追认为偷物的贼。虽然两人日后很可能无甚交集,1还是对此很在意。
他颇觉头痛,又被身体支使着,不得不先解决眼下最急切的困境。
1挪开男人身上盖着的薄毯,露出那具即使穿着衣服也能健壮分明的身体。
2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完全不知将要发生些什么。
1抿唇,小心翼翼地掀开2的裤腰,扒出男人同样沉眠着的性器。
这根阴茎即使在疲软之时也是不小的尺寸,呈现出健康的深红色,安静地伏卧在2的双腿之间。
1一手托起他的性器,一手轻轻地抚慰着。他素来不怎么做这样的事,此刻明显有些青涩和生疏。
1用指腹不得其法地摩挲着深红的柱身,只是简单地从根部摸至尾部,再原路返回,逐次往返。他的手指仍旧带着些许水渍,伴着抚摸的动作转移到了阴茎之上。
好在2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荷尔蒙足够旺盛,即使仍在梦乡之中,也因这生理性的刺激而有所反应。
阴茎于是渐渐地涨大勃起,肿成一种适合交合的状态,浮出隐约的青筋痕迹。马眼处有丁点水液渗出,一副很精神的模样。
虽然以性交的刺激程度,2后期很难不醒过来,但1此刻依旧忍着喘息,尽可能无声地跨跪在2身体两侧。
后穴已经亟待承入些什么了。
1蹙着眉,扶着2的性器,对准着跪坐下去。
男人的性器显然比手指要粗壮得多,龟头顶在穴口处,一时间竟没能进得去。1稍稍使了点劲往下压去,终于将龟头吞吃进去。
穴肉热情地围裹上来,缠绵地肌肤相亲。
性器的进入要刺激得多,1咬着唇,从喉咙里闷出一点爽到的声音出来。他暂时停下动作,缓了缓,用空出的手扶着自己的大腿,尽可能沉稳地将剩余的部分全部吞吃下。
先前流淌的水液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阴茎一点一点地挤进了湿滑的甬道,将空虚的穴道填得很满。
叫嚣不止的情欲终于暂缓下来,1额角已缀上晶莹的汗滴,额发也被微微打湿,被陡增的重量坠得稍显服帖,不复原先的蓬松。
太深、太满了……
完全进入的性器抵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比1自己的手指、或是之前用过的道具都要深,穴壁被撑得一丝褶皱也无,只是紧紧地攀附着阴茎。
1沉沉吐出一口气,提着力撑起身子。
察觉到阴茎将要退出的穴肉极尽挽留,却只留下一截龟头,好在它并没有再向外拔出的迹象,在临分开之际,又重新回到温暖的穴道内。
1沉着腰上下起伏,不断吞吃着与穴肉同样滚烫的性器,发红的肉壁随着抽插的动作微微翻卷,淫液在摩擦间泛出淫靡的白沫,水声啧啧,声音其实相当微小,却因室内的寂静而格外明显。
不知是因为生理欲望、还是有些害羞,1双颊红得有些过分,他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侧,果不其然摸到一手滚烫。
恰在此时,2醒了过来。
见身下人蓦然睁开双眼,1轻轻一颤,有些无措地停下。
只不过相较之下,或许某个刚刚转醒的、对此一无所知的当事人,所受的冲击要更大一些。
2白天捡了这条不知何因突然变成人类的人鱼,二人沟通无能,又因在大海上漂泊,别无他法,只能先收留下他,等实验船停泊上岸再寻他法。
打算过后,天幕也渐渐暗沉下来,或许是心思单纯,又或许看1面相纯善,不像是会行凶之人,2也没想过这来路不明的人鱼是否会趁机做些什么,设置了实验船自驶回航,就干脆地躺下入睡了。
完全没能想到,在这夜深人静之时,自己会因过分刺激的生理欲望而醒来。
2刚睁开眼时,意识还有些迷蒙,没能看清当下处境,随着意识回笼,他不由地惊叫出声:“……你?”
他这算是被强奸了吗……?
2蹙眉想着,但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多么觉得被冒犯到,更多的只是有些害羞和无措。
1本就生得很美,此刻被灼热的温度蒸出粉红,更显出平时难得一见的风情,让他想起夕阳时分海面上波光粼粼闪着的晚霞。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1的侧脸,触到那明显的温度时才回过神来,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
1没什么抵触反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心下都有些尴尬的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
2望进1那双蓝眼睛,他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即使只是生理性的,2竟也看出一点难能的脆弱来。
2有点语无伦次:“你……那个……继续吗?”
“……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2捋了捋自己的舌头,微微偏过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耳朵涨红。
见他这副样子,1先前的无措反而淡了下去,虽然依旧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单看他的神情,他也猜出来一些。
1轻轻地点了点头,弯腰俯身,无声吻了过去。
贴合的唇瓣软而温热,是个一触即分的吻,两段呼吸还未来得及交换便已分离。
即使如此,却好像已经将温度从1传递至2身上。
他的脸开始发烫了。2想。
他揽住1劲瘦而不纤弱的腰肢,稍稍使了点劲,坐起身来。
二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了,几乎紧紧缠绵在一起。1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在2耳边起伏。
2这才觉出性交的刺激程度。
那口又湿又软的穴贪婪地吞吃着2的性器,交缠的触感通过遍布柱身的神经清晰地传达给2。
2吸了口气,抓握着1腰身的手不由地收了收,掐出轻微的凹陷。
1发丝垂落在2身上,不住摇晃,拂出微微的痒意。
2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却望见1发红发肿的胸乳,仍残存着揉弄过的痕迹。
他一手扶握着腰,一手抬起,搭在1的左胸上。透着皮肉,底下稍快的心跳分毫不差地传递过来,搏动有力。
2望着人鱼,见他喘息着点头,指腹开始摩挲乳肉。皮肉柔软发韧,虽然他自己也有胸肌,摸着1的感觉却仿佛截然不同。
或许是陷于此时此地情境的原因?
2没有多想,助兴似的揉捏着1胸前红肿的一粒,动作比1自己要更显温柔,乃至于有些过于温吞了。
1无法人言,抓着他的手,身体力行地告诉他:用力一点。
2迟钝地反应一会,理解过他的意思,有些莫名地想笑,压着嘴角,认真地应了下来。
两粒敏感的乳粒被2依次揉捏,又被吞含进嘴里,用湿软的舌头细致舔弄过一番,肿胀发硬,艳红得几近滴血。
窗外的悬月仍遥遥地拂照着无垠的大海,在这冷寂的海面之上,船只里的空气显得格外灼热黏着。
漫长的前情之后,1旺盛的情欲终于稍得释放,后穴抽搐着达到高潮,汩汩流出水液,浇打在2的性器之上。
2突觉性器被绞紧,猛然颤了一下,也跟着缴了械,浓稠的精液灌进1的后穴,容不住地顺着腿根溢出来,蜿蜒在他的大腿上。
1头埋在2肩上,轻声喘息,被发情期搅乱的大脑清醒了些。
片刻后,他抓住2的手腕。
2正要从他身体里退出,被他这么一抓,停下动作,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了?”
1没出声,塌腰重新吞进他的性器,用有些酸软的后穴绞了绞。
“……”2眨眼,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
他这么说着,一边拔出自己的性器,一边温声安抚:“稍等一下,好吗?”
2刚刚历经高潮的性器现在仍处于不应期中,一时间很难再有所作为。
1不知自己的意思是否传达到位,只是安静地望着他。
几息后,2扶上1的肩膀,轻轻搡了搡,示意他仰下。
1顺力倒在床上,按着他的意思翻过身,伏趴在床上,一头蓝发散落着铺开,遮住了半截脊椎线。
2握住自己的阴茎,抚弄了几下。疲软的性器重新硬挺起来。
他分开1的双腿,俯下身,扶着性器,重新进入那处温暖的甬道。
短暂离别的穴道仍旧不减热情,相当好客地招待着来访的性器。
2耸动腰肢,尽心尽力地满足着1的要求。年轻力壮的身体十分有力,冲刺的力度比1骑乘时还要强。
1趴在床上,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摇晃的海波,身体也不住地晃动着。
2看不见他的神情,俯着身,隔着一层长发,亲吻着他的肩颈,力度很轻,轻到1仿若毫无所觉。
“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2几近呢喃道。
初次遇见人鱼时,他绝不会想到,他们会有亲密至此的时刻。
无论是他莫名地乘船上海,还是人鱼突然现身,都有些叫人难以置信的命定感。
1听见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艰难地回头看他。2从这个角度望去,明晰地看见他长长的睫翼,随着眨眼而扇动,美得出奇。
“……没什么。”2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也不知1听懂没有,2只见他回过头去,松了口气,不再多想,重又沉浸入性事当中。
1将脸埋进交叠的双臂里,视觉暂失后,其他感觉似乎变得更为灵敏。空气中弥漫着的情欲味道、二人交合时肉体碰撞的声响,包括后穴被粗壮的性器捣开的满胀感,存在感都变得更为明显。
1呻吟着,声音因隔着皮肉而显得有些闷。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意外发生的性事终于得以结束;1的发情期止歇,不再恼人地向他追讨。
二人听见嘹亮的鸟鸣声,双双向外看去。
一群海鸥振翅而过,喧嚣吵闹,鸟群后是在海平线遥遥升起的、壮丽的日出。
另一侧,连片的房屋映进视野,因距离而显得渺小。
天亮了,他们也快到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