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楚恒不免叹气,“你怎么非要比来比去。”
虽然无奈,但楚恒还是挑宋燃青爱听的说了几句,“我承认,你猜得没错,我和…‘他’之间确实闹出过不愉快,简单来说就是我逼他做过很多他不愿意、甚至会丧命的事,我这个人,疑心病又重,即使在一起了很久也还是总会想,如果开始没有我的逼迫,我们之间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嘶…”
楚恒突然被不讲理地咬了一口,他躲了躲,小声说:“你干什么?”
“羡慕他,我也想被你死缠烂打地追。”
“…不是追。”楚恒纠正。
“我不管。”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
宋燃青抬头眼巴巴地看楚恒,说:“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成熟懂事。”他趴在楚恒身上向上拱了拱,仰头去寻楚恒的唇,小狗似的舔,“对不起,之前我一直没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楚恒刚生出的恼又没了。
没办法,他占了先动心的亏,受了气也只能认下。
楚恒说:“失望确实有,也感觉被骗了,毕竟有人和我说过对我是一见钟情。”
宋燃青眼睛瞪大了些。
他性格使然,平常总装深沉地板着个脸,连楚恒都是难得能看到这么幼稚的真实表情,楚恒佯装不经意地地轻擦过宋燃青的唇畔,再顺势变成了一个吻。
宋燃青想说话,但更想被亲,楚恒一停,他张嘴正要开口,楚恒就故意再吻上来,看宋燃青一面焦急,一面又控制不住地为他神魂颠倒,颇为惬意。
粗重的呼吸交叠,两人亲着亲着都起了反应,这才十分坚定地推开楚恒,不留情地戳穿了另一个自己撒的谎:“他没说实话。”
“哦?”
楚恒擦了擦嘴边的银丝,眯起了眼。
宋燃青想为自己挣些在楚恒心里的分数,一字一句斟酌地表白:“反正我不是从法可言,纵使是楚恒,在这样来势汹汹的吻下也差点要换不上气。无奈之下,楚恒躲闪着,勉强撑着宋燃青的肩休战起身。
宋燃青紧紧抱住他不放,埋在他的胸口近乎哽咽道:“你也是爱我的对吧?不,我要你只爱我,只爱我一个好不好?只是我…”
“你也对我很残忍啊。”
楚恒叹了口气,却被宋燃青抱得更紧。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真的总是会多想…楚恒,我想你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个…”
楚恒平静得近乎冷酷,“我说我会考虑就是认真的,你要是介意不如我们暂时先不要联系了。”
“不行,我们不分开,你就这样想。”宋燃青在楚恒的颈窝里拱了拱。
“你这样我怎么想。”楚恒无语,“我现在困了要睡了。”
“那你睡吧,晚安。”
宋燃青舍不得松手,长腿一勾身旁的被子,只把身上的楚恒盖了个严实。
良久,楚恒忍无可忍,“…你那玩意兴奋什么?硌得我睡不着。”
身后人说的话其不要脸,“要不直接插进去?这样就不会硌到你了。”
空气沉默。
“你去厕所自己弄出来,要不就去睡客房。”
宋燃青委屈巴巴转身背对着楚恒,“你睡吧,这样不会影响你了。”
似乎听到一声很轻的国骂,然后宋燃青就被撩起裤子握住下身。他光是被楚恒摸上,就爽得哼出声,很快就被撸得越来越硬,弓着腰忍不住顶胯。
但楚恒真的困了,半天了都打不出来,他手上力道渐渐减弱,到最后干脆一动不动,就摸着那玩意睡着了。
宋燃青在他手里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做了贼,偷摸插进楚恒股缝,强忍着幅度,小心翼翼地磨到了顶峰,黏糊糊的精水射了楚恒一屁股。
楚恒第二天一早还有正事,醒来后发现裆下凉嗖嗖的黏腻,气得抽了宋燃青两耳光。
宋燃青迷迷糊糊被打醒了,抱着楚恒的手吧唧亲了两口,说:“宝宝我再睡会儿。”
没听过的亲昵称呼,楚恒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再等他洗漱完回到房间,却发现床上的人竟然还没起,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你不去公司?”楚恒十分担心荣春的未来。
“唔…不去也没事…”卷在被子里企图赖床的宋燃青嘟囔。
楚恒不经想起了上辈子天天在他寝宫里懒懒散散、无所事事的宋泊春,他把一身才华的人困在后宫里一辈子也愧疚了一辈子,难不成其实这人根本是乐在其中?
楚恒衣服穿到一半,用领带重重地在拱起的被子上抽了好几下。
宋燃青动了动,睁开眼就看到已经西装笔挺的楚恒站在床边,宽肩窄腰被熨帖的服装完美勾勒,饱满的胸肌撑满了白色的衬衫,十分具有冲击性的晨起福利,宋燃青眼睛瞬间直了,睡意尽散。
“这身配这条领带怎么样?”楚恒晃了晃手中的领带。
宋燃青转动眼珠快速扫了一眼,只是瞥到了一抹常见的深灰,想也不想,说:“嗯,很好。”
“去年我在意大利找了某个品牌创始人定制的,6位数。”
这下宋燃青终于舍得分出注意力给那一点少的可怜的布料,他眨眨眼,缓缓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像是受到了某种使命感的号召,宋燃青快速下床抱了一下楚恒,唇齿间交换了一个很轻的吻:“我马上就去上班。”
楚总满意了。
像楚恒这样身处高位的,属于个人的闲暇时间并不多,一周里几乎是只有一两天会出现在a市。
宋燃青连带着他的白猫一同被楚恒安置在了楚恒在市中心的房子里,时常有种被金屋藏娇了的错觉,只是总是见不到神出鬼没的负心汉。也不知道楚恒在他家的那阵子,是怎么挤出的时间。
又是楚恒不在的一天。
宋燃青小小地加了班后,回到住所,深深叹了口气。
偌大的房子里唯一的、另外的活物——白猫也不想搭理他。楚恒安排了全套的自动喂食、供水、铲屎的机器,猫现在也不需要讨好人类就能获得足够的吃食,也或许是因为遇到了更喜欢的楚恒,对于宋燃青这个老主人,它每天就只随意地甩甩尾巴,仿佛在嫌弃:“怎么还是你。”
没伤感太久,楚恒提前为他预定的三菜一汤送上了门,宋燃青架起手机,边吃边给楚恒打去了视频通话。
楚恒那边的视角看上去是在一个餐桌边缘,屏幕大半都被天花板占了,只能看到楚恒弧度漂亮的下颌角。
宋燃青识趣地没吱声,等到对面画面变动,楚恒整张脸都出现在了画面里,宋燃青才开口。
“也在吃饭啊?”
楚恒点点头。
他应该站在包间外的走廊上,吊顶的灯光明亮,清晰的屏幕敬职地还原出他微扬的唇角,包括鼻尖的那颗小痣,所有的五官细节都无比动人。
宋燃青发现仅仅是隔着屏幕的几眼,他就无可避免地更想念楚恒了。
“喝酒了吧,有人灌你酒吗?”
楚恒挑了挑眉,“没人敢让我喝我不愿喝的酒。”
“也是哦。”宋燃青放心了。
他不自觉加了个语气词,像是撒娇,楚恒偷偷弯了下眼睛,又忍住了,说:“这家的菜味道熟悉吗?”
宋燃青没把心思放在吃饭上,听他这么说,才又吃了一口,不确定道:“好像是有点?”
“我在你家做过的菜,就是他们打包了送上门的。”
宋燃青哑然。
“不然我一个连洗碗机都不会用的人,哪会做这些。”
“但那个煎饼是你做的。”宋燃青肯定地说道。
楚恒笑了笑,没承认,转而说:“还有什么事吗?”
宋燃青有点不好意思地踌躇道:“那你哪天能回来啊。”
“下周吧。”
“哦。”宋燃青算了算日子,“确定吗?”
“你有事?”
“…也没。”
楚恒嘴角不可察地垂了些,说:“那到时候再说,你吃饭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宋燃青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他闲着没事,就去骚扰猫玩。
白猫年龄大了,对大多数玩具根本不感冒,宋燃青拿出楚恒买的一箩筐的玩具,使出浑身解数,猫也就象征性地挥了两下爪子,倒是把宋燃青自己累得不轻。
无猫问津的毛毡球越滚越远,宋燃青无奈,只能自己去捡回,他走几步跟上,和球一起在禁闭的一扇门前停下。
他弯腰捡起球,抬头时看到仅半步外的木门,动作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楚恒带他来了这套住所内,对他可谓是有求必应,除了一直拖延他的考虑时间,另一个对他提出的要求就是,没有允许,不可以进入书房。
其实宋燃青也能理解,楚恒的工作区肯定会有很多的商业机密,不用他说,宋燃青自然会懂得避嫌,更不会主动去看。
但楚恒特别提了这一条,宋燃青就觉得这背后另有深意。
这扇门后到底藏了什么?宋燃青隐隐有种直觉,这或许会跟他有关。
但如果要他违背楚恒的要求,冒着让他在楚恒那边本就不好的印象再打折扣的风险,只为一个可能是他多想了的怀疑,这实在太犯不上了。
宋燃青再看了一眼房门,移开眼,随手把球抛了回去,正好落在了白猫身前。
躺在窝里的白猫慢半拍地挥了下爪子,像是为了掩饰尴尬,又假装若无其事地送到嘴边舔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