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位女婿的话,张作相摇头一阵苦笑:“话是这么说的,他吴佩孚也确实言行不一,可那两万已兵犯察哈尔,真不出手的话——”
严子文却抓了抓头发:“爹,您这些话,跟我俩说没啥意义吧?具体是否出兵,还是应该先看看帅爷他老人家的意思吧?”姜诚嘴里叼着香烟,把身子缓缓往后一靠,微微挑起下巴回望严子文,转而又把目光转投张作相。
连你都知道这道理,身为奉军高层的辅帅,能不明白么?
姜诚垂下眸子,把香烟塞进烟缸内:“爹,您是搁帅爷跟前,碰钉子了吧?”
回望这位精明又位高权重的女婿,张作相答不上来了。
会谈拉锯的一个月间,京城之内说啥话的都有,偏偏没人正视这场正在进行中的战争。
可敌人却不会因为他们没商讨出结果,就会停止对华夏的继续进犯。
一个多月以来,不光是察哈尔遭受重创,热绥两省的压力也是极大。
他从京城返回的第二天,就去见了自家老大,除了把这个狗屁都没讨论出来的会议过程上报,张作相还建议大帅出兵察哈尔。
可让这位老将没想到的是,自己这番“爱国守土”的言论,居然招来了东北王的一番大骂:“他妈了个巴子的,你这么急着往北出兵,想找死自己去,甭带上我们!”
张作相一脸为难:“是——可是飞澜呐,眼瞅着察哈尔损兵折将连连丢地,热河现在承受的压力非常大,”
“我是担心白军这一头占到了便宜,苏军,还有什么别的势力也会趁火打劫。”
他回望着女婿,最终还是把后半句话说了,“飞澜,你……就不考虑出兵帮帮你爹么?”
姜诚刷一下抬头。
“帮?怎么个帮法?”
他一手撑在脸旁,笑眯眯的来了句,“爹,其实帅爷的啥意思,咱都能看懂——”
“其实跟吴佩孚想法差不多,都是担心损兵折将,失掉和对手相抗的筹码……而且热河抑或东北一旦出兵,也许会把外敌都招来也说不定!”
“您就不怕,这伙白军——最后不打中原的主意,而是奔咱东北来了?”
张作相猛一震。
他和严子文恍惚地回看姜诚,竟是异口同声道:“你的意思是?”
姜诚哈地一笑:“爹,您就不觉得这伙白军来的有点怪么?”
“三姐夫之前也说了,不管是我爹还是察哈尔,在自家地盘上都是发现毛子在搞事。”
“可不论哪个,都没遇上过白军啊——尤其是这个打着自治旗号的恩琴,更像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张作相愕然,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可他刚张了张嘴要说话,姜诚突然把后半句话接过,冷冷来了句:“我怀疑,这个恩琴,背后有别的势力扶持!”
“很大可能性,是鬼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