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螓首时不时交替倚在车窗上望着京城繁华的夜色,她们是甚少有机会接触到这般的夜色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新鲜。
“高惟明!”
是柔福帝姬在叫他,高惟明一带缰绳,让马缓下来,俟马车跟上来并行。
柔福招手让他靠近车窗点,高惟明知道这个小帝姬有些古灵精怪的,不知她叫自己有什么事,脚尖轻点马腹,催马靠至近前。
“高惟明,你可知罪?”
柔福低声道。
“不知殿下所指何事?若是说微臣把两位帝姬殿下领到险地,确实是微臣的过错。”
“哼,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微臣就不知还犯有何罪了?”
“你亵渎福金帝姬,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冒犯她,目无礼仪,这都是重罪,你还敢说不知犯了什么罪?”
高惟明见她小脸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知她想干什么,便道:“微臣实不知有犯过殿下所说之事,微臣可是把福金帝姬当作这天上的皎月对待,视若神明,何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你还敢狡辩,你当着那么多人面,对我姊姊又搂又抱的,还强行牵着她的手,你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吗?我姊姊金枝玉叶,你不但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之防,还敢以下犯上,这不是大罪是什么?”
“柔福,你胡说些什么?”
福金靠里面坐着,听得面红耳热的,想将柔福拽进去。
柔福却双手紧紧抓住车窗。
“柔福殿下也当知道,当时形势危急,微臣只是事急从权,若不那样做,后果实不堪设想。若不如此,此刻殿下还能安然的坐在车里数落微臣的罪行吗?日后还能有机会再吃到东大街那样美味的烤羊肉串吗?”
“你......”
被高惟明这一抢白,柔福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词来。
“当时情急之下,微臣只想的是舍死护得两位殿下安全,没有去计较那些繁文缛节,何况,微臣即便和福金殿下有过亲近之举,也未曾起过丝毫偏离忠义的邪猥心思。”
“哼,鬼才信你的话,姊姊如此国色天香,那身段又如此诱人,你一个大男人,和她耳鬓厮磨的,敢说没动一点邪念?那四个恶徒即便远望都抑不住垂涎之心,想要凑过来欺负,除非你是块木头,或是如宫里的那些内侍一般,一刀割去了......割去了......”
“柔福,你住口,一个小女儿家的,怎能说出这种恶语之词?”
福金红着脸低声叱道。
见姊姊真生气了,柔福不敢再说了,那个话她吱唔半天实也说不口。
见她住了口,高惟明也暗自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柔福殿下怎能将微臣和那四个淫邪之徒相提并论,岂不是对微臣一片忠义之心的扼杀,微臣......“
”你是有忠义之心,但也不妨碍你对姊姊有色心,不然,你刚才做什么了,你不心虚擦什么汗?“
柔福虽被福金喝住,却还在偷偷瞅着高惟明。
高惟明没料到自己偏头拭汗这个举动被她看在了眼里,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话来辩驳。
”高惟明,若想恕罪,也简单,以后我和姊姊再出宫来,你必须随着。还有,宫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必须留意着,及时给我和姊姊送进来,不然......哼!“
柔福做了个伸手抹脖子的动作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