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换好了袍子各自翻身上马控马行至场中,赵楷一队是一身紫袍,向靖这边则是一身的白袍。
赵楷喊道:“五郎挑边,你们选哪一头?”
马球场的两头各竖了个木门框,门框深埋入地加固,哪队把马球打入对方的门框里就算赢一分,就会在对方的场边插一面旗,比赛结束时,统计双方的旗帜,谁的旗多谁就赢。
高惟明看这,倒有点像后世的足球门一般,就是没有挂网,也不知会不会因球从没从门框内进去而发生争执,这个时候也没有功夫去张罗球网了,凑合着玩吧,也不一定就要争胜,无非是陪着郓王玩玩解解闷而已。
向靖随便挑了个边,球场两头各站了个内侍,他们肩负着看球有没有打进,若打进就在场边插一面旗记分,旗帜颜色和各队身着的袍服颜色一致。
场边中间还站着个内侍是负责记时的,他身侧摆着个高几,高几上放着个盛着沙土的盆,里面插着两柱香。高惟明看这一柱香要燃尽差不多是两刻的时间,类似于后市的半个小时,两柱香意味着一场比赛要一个小时。
赵楷又高喊道:“五郎,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场外记时的内侍将一个红色的马球抛了进来,高惟明看是个拳头大小的圆木镂空的,球面还雕着花纹。
“五郎你们先开球!”
“好!”
高惟明看向靖也没安排队形,大家都是随意站队,向靖自己驭着马立在场中,左右是他王府的侍卫,石胜青立在他的侧后方,高惟明看后面空了,便只好退到后场,做个保护。林冲骑着马又在石胜青的侧面。
看赵楷那边,六骑,赵楷居中,前场是李峻和一个虬髯汉子,侧后方是个圆脸汉子保护赵楷,拖后是另两骑,看阵形很有层次。
“开球!”
赵楷一声大喝,随即场边上那个内侍用火折子点着了一根香。
这时向靖也挥动球仗击出马球,一侧的侍卫提马前蹿,球杖一拨接住了滚来的马球,马继续前冲,他用球杖拨着马球冲向对面的球门。
李峻已拍马赶到,挡在了他的身前,侍卫挥动球杖想将球击给向中间想的向靖,球杖挥出时,李峻的球杖也挡了过来,两支球杖同时压住了马球。就见李峻手腕一翻一带,已将球从侍卫的球杖下夺过了球,球从他马腹底下从右滚到了他的左边,他杖交左手,适时再一伸,就接住了滚到左侧的球,完美的将侍卫挡在了身后,纵马前驰。
向靖和另一个侍卫本来跑到前面要去分头接应持球侍卫,见球被李峻断了,只得拍马折回身追。但已来不及,石胜青自然不能让李峻轻松拨球过去,他拍马挥杖来挡。
李崚已挥动球杖将马球击给了赵楷,他则一夹马,绕过石胜青前奔,林冲提马去截赵楷,赵楷根本不和他纠缠,接着来球,顺势一杖挑过他喂给了早向前冲的虬髯汉子,球到马到,虬髯汉子挥杖将球完美卸下控住。这时门前就高惟明一人,不敢再容他拨球往前进,高惟明拍马赶来封堵,虬髯汉子也不和他硬碰硬,挥杖将球高高挑起,要将球挑越过高惟明的头顶传给已奔至门前候着的李峻,球只要过去,就会被他射进门框。
高惟明挥杖想要将球挡住,目测举杖根本够不着,眼见球就要飞越过去,他单足一踩镫,奔马立停,另一足已抽了出来,踩在了马背上,另一足也滑出了镫,单足一叫力,纵身从马背上跃起,挥杖迎着堪堪已飞到头顶上空的马球就是一击,刚好击中马球,马球飞向了正追回来的向靖,他挥杖接下马球正要拨马转身,圆脸汉子斜刺里冲到,挥杖抢下了他杖下的马球,顺势就击给了前面的赵楷,赵楷不停球,一翻球杖,撩给了前面李峻,球在空中飞行,李峻手起杖落,迎着来球将其打进门框里。
高惟明这时才堪堪坐回马背,刚拨转马头的功夫。
看台上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沉浸在高惟明刚才那漂亮的从马背跃起飞身拦击马球的动作,这边赵楷的队已将马球再次攻了回来打进门框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