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向靖和林冲说说书人把鬼樊楼这事编成了评书在说,不禁疑惑问道:“这些说书人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能完整知道这事的屈指可数,也就向靖和石胜青比较清楚,再有就是前些日去宫里时,详细给赵佶和徐处仁说过,他们怎么可能说这事。连林冲参与过这事的都不知道来龙去脉。
向靖和石胜青都摇摇头,表示自己虽有提过,但从未说得这么全面过。
那是怎么回事?他猛的想起,当时在崇政殿里和赵佶说这事时,殿里还有好几个近侍在,那也只有他们知道得这么详细和全面了。宫里发生的事能这么快就传到坊间来,倒是个意外,不过,也不是什么好避讳的事,也就是给市井娱乐生活多了份乐趣。
向靖笑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因破了鬼樊楼升了官,就我啥都没捞着,就前些日进宫时,官家当面赞了一句,说:”五郎啊,你能协助开封府破了这桩大案,很好。”然后,就没了。
石胜青笑道:“你啥都有了,还想要啥!”
他转头看着高惟明,“你咋想到用梁山好汉来吓唬高俅的,不过你那个什么宝刀出鞘替天行道这句整得挺好。”
“事前也没想到,也不临时起意,听说过山东那边出了匪患,说是一群人占据了梁山打家劫舍的,专和朝廷作对,他们自称梁山好汉,于是就拿他们的招牌用用吓吓高俅,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把高衙内的死当作个人的寻仇,殃及无辜之人。”
“怀远,你会不会打马球?”
“马球?没有玩过,不会。”
高惟明摇摇头。
石胜青笑道:“这有什么会不会的,只要马骑得好,一会就学会了,你小子学这个肯定快。”
向靖道:“郓王喜欢玩马球,他让我组支队,他也组支队,两队明日来次比赛,我这边,我一个,你一个,六郎一个,你可必须参加。”
他看了看林冲,“林教头,你也参加吧!”
林冲面有难色道:“明日要去枢密院的御前弓马所报到,估计是难以脱身。”
石胜青笑道:“林教头就不用参加了,要是他再参加,赵楷明天会输得非常非常难看,有我和怀远,他们就够难堪了,你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你小子就是会说大话,以前又不是没和郓王比赛过,哪次不是他赢,我们输得灰头土脸?就因为他赢习惯了,这次又想虐我们,这次我们要找些强手来,一定要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石胜青尴尬道:“以前......那不是我没有认真对待嘛,这次一定赢他们,而且要赢个痛快!”
他像是要给自己鼓劲似的,还狠狠扬起了拳头。
高惟明看着都感觉好笑。
向靖对林冲道:“弓马所那边,我去给你打招呼,晚一天再去报到也无妨,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非得卡时。”
见他如此说,林冲也道:“只要那边不怪罪,我明日就参加。”
“那说好了,明日你们骑着马来郡王府寻我,我们一起去?”
听说要带马,林冲又为难道:“我可没有马。”
林冲虽也是家境算得不错,但也不过只是小有资产而忆,要在京城里养匹不怎么用的马,对他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负担,何况宋朝马本就稀缺,养马更不容易。
“这无妨,我府里的马廊里有的是马,你明天来自己挑。”
高惟明笑道:“兄长府里的马中看不中用,我这里有多余的马匹,教头明天来我这里骑一匹,刚好我们一块过去。”
再好的马种,也是要练的,光吃着上好的马料不时常骑着跑跑练练,就只能长膘长毛色,关键时刻可不顶用,跑不了一阵,马就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