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船过来接他们?”
“是的官人,奴家洗完鱼上船时,有艘船过来,看到俩人上的船,然后船就划走了。”
“那是什么船,也是你们这种常在河边做营生的船吗?”
“不像,在河边做营生的我们都差不多认识,而且他这船像是豪门大家的那种游玩的船,不过不是那种大船,是比较精致小巧的那种小画舫。”
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了?是哪家豪门贵族的子弟吗?高惟明想不出,他以前结交的算得上豪门大家的也就石胜青,还有就是向靖,要说得罪谁了,也就是高衙内,可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和女尸案沾不上边。
“你看到船上有没有涂什么徽记?”
高惟明知道有些豪门贵族之家喜欢在自己的车、马上标烙上自家的标志,就不知有没有好运气,这船上如果标有徽记就知道是谁要害自己了!
妇人摇摇头道,“没有,或许是船头上是标有徽记的,只是奴家没看到。”
高惟明有些失望,找到的这些线索如同没有一般,无助于揪出凶手,灰心的道:“没事了,你们出去忙吧!”
船家看出了高惟明的失望之情,朝妇人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好告知给官人。”
妇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能知道的都说了,还能有啥遗漏!”
她转身朝舱外走,那船家一步两回头的望向桌子上的那锭银子,自家娘子所说事没有让这官人满意,也不知说好的这锭银子还会不会给了。
高惟明看出了他的忐忑,叫住了他,指了指银子,“这个说了给你们,你拿走吧,你一会把船往州桥方向划,我在那儿下船。”
船家大喜,嘴里迭声道:“谢谢官人,小的这就去划船。”忙走到桌前抓起银子揣进怀里。
那妇人走到舱门口时,又忽地转过身来,船家揣好银子想是怕高惟明要反悔似的,正快步奔来跟着她出舱,她这一转身差点两人撞个满怀。
妇人恼道:“干什么,跟逃命似的!”
船家呐呐的不好说,只道:“你走的好好的又忽然转身作甚?”
“我是又想到点事要和官人说,谁知你跟个吊死鬼投胎急吼吼的走这么快。”
“有啥就赶紧给官人说个仔细,别耽误官人的要紧事。”
妇人不理他,又走回到桌前对高惟明道:“官人,奴家是没看到船上有没有徽记,不过他们上船后在船仓里倒是有点奇怪。”
“哦!他们进船舱了你还能看到?那说说有什么异状!”
高惟明道。
“当时他们上了船,船没停留就走了。过了盏茶的工夫吧,奴家的船上也来了两个客人,说要沿河游玩赏月,奴家就叫醒了拙夫,让他撑船奴家准备酒菜。船走了一阵,奴家就看见他们的船停在前面,刚好在奴家这船的前行线上,经过他们跟前时,奴家透过舷窗刚好看到他们的船舱里面,桌子上摆了酒菜,但俩人变成了三个人,那和我争执的年轻人像是不胜酒力,伏在桌子上像是喝醉了,当时奴家奇怪,间隔也没多久啊,咋这么快就喝醉了,这人脾气大酒力却差劲,算上上菜的工夫,估计还没喝上三杯酒吧!”
“喝醉了?专门来拿银子会大意到喝醉酒?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也够不上贪杯啊!何况,张班头说这张牛儿除了喜欢赌几手,也不喜欢贪酒,这酒肯定有问题,蒙......蒙汗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