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来也奇怪。为何大人的酒量极好,少爷的酒量却不行呢?”凉桥接过瓷碗,说道,“少爷,今早大人吩咐,说请您一起去用膳。”
“好。”
江之晏如坐针毡,因容晨说今日要和男主一起用膳。一想到这个,他头皮发麻,吃饭本来是件享受的事情,现在只剩下痛苦。
“夫人,可是饿了?”容晨握住小夫人的手,果然很凉。
“不,不是。”我想说我不想和男主一起恰饭,但是又怕你不高兴。江之晏不敢让夫君因自己而疏远他儿子。
要是疏远,他和夫君一起惹得男主不高兴,不仅要杀他还要弑父。
容名换好一身浅海沙广袖儒裳进来。可能因昨日宿醉,今日脸色不是很好,但嘴唇却红润。
“父亲。”
只是听到声音,江之晏就低下头。
“坐罢。”容晨指指左边的那张椅子。
现在以容晨为边界,左手是容名右手是江之晏。
有容晨隔着,小笨蛋也不是那么害怕,自顾自低头吃早膳。
两人免不了容晨从中斡旋,小夫人面前是甜食点心,因小夫人喜食点心。名儿跟前是虾饺清粥,名儿不喜甜食。
而容晨在中间,则是两边都吃得到,也不挑。
“今日的牛乳糕,做的不是很好。”容晨只尝一口就放下。
“是吗?”江之晏方才不敢乱动,就低头喝豆浆。听到这话,也伸筷子夹一块回来尝尝,入口确实不够香浓,点头道,“确实不好吃。”
容晨微微皱眉,“也不知小厨房怎么做的。”
“偶尔一次做不好也无所谓哩。”江之晏按住欲要发作的夫君,说道,“那也不是总是能做好的啊,毕竟我也不是每一幅画都能画好。”
“他们怎能和夫人比?”夫人就算是画出一团乱麻,也是好看的。容晨只是笑着,握住小夫人的手。那些人怎么处置,也不必在小夫人面前提及。
他在小夫人眼里,必须干干净净。
“名儿想做什么位置?”
其实容晨也想过为儿子谋划,但名儿已然及冠十八岁,有些路可以自己选。他不能也不该事事做主。
“儿子想选吏部。”容名不想走父亲的路。先立军功再夺权,他觉得先培植人手掌控朝局,才是最要紧的。
容晨:“好。”
“谢父亲。”
两个人一直在商量事儿。
江之晏就埋头吃饭,也不将这些话放进耳朵里,他刻意忽略掉两人的话,稍微能镇定下来。有甜食,就能缓解紧张的情绪。
这一顿饭,江之晏吃的很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