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咸咸的。
紧接着，我感到脑袋下枕着的东西颤了一下。
我缓缓抬起手，开始摸向心口那个无比炽热的地方。
很快，我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扁扁的、短短的玩意儿。
这什么东西？我的心声发出了疑问。
“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还带着一丝哭腔。
我心神一震，不久前才尘封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她？他们？它们？！
我？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心里乱作一团，慌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突然，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握住了我的那只漫无目的的手。
我仔细感受着手心的温暖，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很久，我也不舍得松开手。
而那只小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
我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呼吸也放轻，生怕破坏了它。
很快，我意识深处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龙昊、申玉，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对不起你们！可是，如果注定是那样的结果，与其毫无意义的牺牲，还不如留下一点希望！”
“我们难道真的无法战胜吗？上面说的一定准吗？”
“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你们要保证不能让莫然知道！还有...还有林如梦，不到紧急时刻也没必要透露给她！”
“也是......兄弟一场，从前两肋插刀，现在嘛……慷慨赴死也不错！呵呵……”
“必须献祭三个人的命么……才能召唤出遁魔经说的那个东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真的很自私，为什么要拉上你们呢！”
“哈哈，伟业你不用这样，莫然那小子作为主力，咱们肯定不能让他做这个祭品！至于林如梦......她似乎对莫然有意思哦！”
“哎哟喂！你小子也看出来了！”
......
一阵打闹声过后，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然，我并不希望看到那个结果的出现。”
“谁会想看到呢？我们不都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的嘛！”
“嗨！没事，如果真要那样......让林如梦转告莫然，每逢清明在哥几个的坟头上柱香得了！”
“别这么悲观，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呃……”
“记住了！出去之后，要是他们问起我们说什么，打死都不能说！以莫然那性格会让我们这样去做吗？”
“唉，走吧……”
......
......
“你看林如梦那看莫然的眼神，都直了！”
“唉，这小子桃花运比哥几个来得都快！”
“废话，那披风，那铠甲！帅得我不要不要的！”
“哈哈哈哈！”
“你笑个什么劲儿？找打！”
......
......
“情况不对！那煜修罗怎么上去了？”
“糟糕！难道真的要我们祭？”
“嗯？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什么祭啊？”
“伟业，我看要不告诉她吧？”
“......林如梦，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
......
“什么？！为什么？！”
“你看她......这......”
“林如梦，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已经打不过了！”
“他......不会的！咳咳咳！你们不要这么做！”
“完了，你们看，他掉下来了！”
......
......
一滴泪从我眼角挤出。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握着那只温热的小手，忍着眼睛的酸涩，微微睁开一条缝。
眼前原本朦胧的景象，一张绝美的脸庞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