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许秧秧已经在提笔回信,容惊春来找她时,看到书案上放着厚厚的一叠书信,上边密密麻麻的字,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伸手要过去拿:“你这也太夸张了!”
伸过去的手被许秧秧打开。
“得,太子就宝贝,四哥啥也不是。”容惊春缩回手,不满地说着,希望妹妹能抬头跟自己唠两句。
还在写呢。
头都没见动一下。
若榴笑道:“公子知道还偏要往前凑。”
“你闭嘴。”
“缺个缝的线,公子找来?”
“就是有线也缝不上你这个嘴,去去去,一边去,别阻碍我跟你们主子说话。”
若榴看他,您瞧主子理你了吗?
看懂她眼神的容惊春:“……”
若榴走了。
容惊春也不急,就这么在旁边等着,连喝几杯茶后,他妹妹总算是写完了。
“写完了?你让鹰隼带信回去,有没有想过你写的太多了?就算它带得动,会不会太明显?”
许秧秧看着自己手里沉甸甸的一沓信,愣住了。
写着写着就把这忘了。
容惊春笑得直捶腿,见妹妹耷拉着脸,出主意道:“重写呗,写短一点。”
“短不了了。”许秧秧愁啊,若是要信使送信会耽搁很长时间,还需几次辗转,鹰隼日行千里,可直接飞到哥哥身边。
“又不是没机会看?你就告诉他鹰隼带不去那么多信,想看就早日把北寒打个落花流水回京。”
“只能这样了。”许秧秧不得不把自己厚厚的一沓信收起来,重新写。
唰唰写完就塞进竹筒里,绑到鹰隼的脚上,摸摸它的头说:“去吧,路上飞行也要注意安全。”
鹰隼用脑袋蹭一下许秧秧的手,挥动翅膀走了。
许秧秧望着鹰隼消失在无尽的天空里,才扭头去看容惊春。
“四哥今日得闲了?”
“我也是个人,又不是皇家的狗。”容惊春挑眉道,“待在家里闷坏了吧?四哥带你出城遛马去。”
“之前不都一个人吗?怎么今天倒喊上我了。”
“你可要想清楚,不跟我出城遛马,你就得去拜年,或是别人来府里拜年,要坐端正,要说客套……”
许秧秧倏地起身:“走吧,四哥。”
“……话。”
容惊春跟着起身,兄妹俩偷偷摸摸走了,至于为什么偷偷摸摸,是因为那两个小的太黏人了,指不定要跟着跑。
天这么冷,不得把两个小家伙冻坏。
更何况带着他们可就不能骑马了。
他们也没带侍女,就这么悄悄摸摸从后门溜出去,先到旁边的马厩牵马。
“你骑疾风,掠火得我来骑才行,掠火这家伙就只认我和闻季冬,小心伤着你。”
“没问题。”许秧秧摸摸疾风的脑袋,翻身上马去,容惊春也上了马,兄妹二人打马走了偏僻的道,出城后一路打马驰骋。
呼呼的冷风灌在脸上。
容惊春扬着嘴角,回头高呼:“怎么样?冬日骑马要比夏日起码来得爽快吧!”
起先许秧秧不太能认可,但是随着马儿跑得越来越快,身子逐渐发热,这灌在脸上的冷风就如烈酒,越喝越上头。
也像她四哥,骨子里烈得很。
待许秧秧适应之后,也开始沉醉中寒冬追风的感觉,驾着马追上四哥,两匹马齐头并进,跑了不知多远才停下。
不仅马儿累,她也累了。
喘着的气如同白雾一样。
“怎么样?没白跟四哥出来吧?”
“嗯!”这么一跑,许秧秧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