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榴点头。
许秧秧“哦”一声,也没在意,自己提着灯笼就过去,若榴和霜女也识趣地没跟上,王府戒备森严,太子妃也有武功傍身不必担忧。
提着灯笼跨出自己的院子,许秧秧就和没提灯笼的司徒君撞上。
许秧秧:“?”
她提着灯笼过去照照,还真是哥哥!
“哥哥来了怎么不进去?”
“你要去何处?”
两人同时出声。
司徒君先回答她的问题:“看看你睡了没有。”
“我要去找你的。”许秧秧也答他,接着又问,“你不进去怎知我睡了没睡?”
“灯熄就是睡了。”司徒君靠近她,伸手拿过灯笼,“找我做什么?”
“大晚上能做什么?”许秧秧不由得反问出声,“哥哥你不对劲。”
你从前都是恨不得把她勒死在怀里的,现在纯情到就在院子外边站一站,还问她去找他做什么?
司徒君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弯腰打横抱起,抱着人进了面前的院子。
若榴和霜女见主子又回来了,有些惊讶,是太子殿下抱着来的,她们也识趣退下,守在院子外边。
闺房的门合上,司徒君把人放到床上,要为她盖好被子。
许秧秧不乐意了,一脚踢开被子,在他面前脱了衣裳。
夫妻半载,又不是没脱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秧秧还是脸热,就更别提司徒君了,他瞧见秧秧贴身的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雪白的脖颈,白皙的手臂,以及滑嫩的腿。
司徒君眸子渐深,挥手灭了屋里的烛火,瞬间归于黑暗。
许秧秧:“……”
她改良了许久的衣裙就这么不看了?!!
不看也行,只要达到目的。
然而下一瞬,她又让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最后滚在哥哥的怀里。
许秧秧:“…………”
目的好像达到了,也好像没达到。
她的脸贴着司徒君的脖颈,轻轻扇动的睫毛如同扫在司徒君的脖子上。
司徒君喉咙发痒。
咽唾沫的声音许秧秧都听见了。
“哥哥……”
“睡吧。”司徒君闭上眼睛,把人抱得更紧些,“有些累。”
“……哦。”
原来是太累了,许秧秧原谅他了,脑袋往他身上拱了拱,闭眼睡去。
夜里睡着睡着,热得她冒汗。
她踢开被子。
司徒君又给她盖上,盖上她又踢,司徒君只好把人箍在自己怀里。
许秧秧更加热了。
跟身处火焰山似的,伸着手要把人推开。
司徒君也较劲似的,偏不让她推,心里藏着事就容易胡思乱想,他知道此刻的自己蛮不讲理,如同请旨赐婚一样蛮不讲理。
实在推不动,许秧秧就不推了,热着吧,等她在梦里借个芭蕉扇就能灭了这火焰山。
司徒君的唇角向下弯着,心想,他果真只顾自己。
没多久,秧秧热得冒汗了。
他盯着怀中的人良久,到底还是心疼,将人松开。
许秧秧眉头舒展。
芭蕉扇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