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个就是不说,还神神秘秘地说等过几天就知道了。
过几天就是她及笄的日子。
三月十一。
前一日刚下过雨,碧空如洗,两府的海棠花开得娇艳,草木也让雨水清洗得水灵灵的。
王府的仆从丫鬟们正在张灯结彩地布置,今儿个可是秧秧郡主及笄的好日子。
雪狼像个总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四处巡视。
“崽崽!”许秧秧一喊,它就会循着声音跑过去,脚上的银铃作响。
“今日是我及笄的日子,也算作你成年的日子如何?我有新衣裳穿,也给你戴上一个新首饰。”许秧秧从木匣里拿出一条狼形吊坠给它戴上,“吊坠是让工匠打的,绳子是我编的,你喜不喜欢?”
“嗷呜!”狼嚎一声。
王府里的人习以为常,前来观礼的宾客仍有不适,难免吓一跳。
这个秧秧郡主和云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都不一样,她养狼为宠,习武傍身,还十分心狠,对自己更是下得去手。
为救离亲王妃,竟然行巫术,用刀割血肉。
古也有不少孝子孝女割肉熬药救人的事,但也没听过一刀刀往自己身上割的,到底是狠啊。
这样的姑娘嫁到谁家,怕是丁点不敢惹。
不过谁又能娶到秧秧郡主呢?
“太子殿下到!”
“二公主到!”
“敬王府世子、世子妃到!”
“贺兰世子到!”
“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闻大人到!”
……来的皆是与两府交好的人,其中平南郡主的娘家镇国公府也派了家中小辈过来,可谓是热闹不已。
听着外边的声音,许秧秧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深呼吸又深呼吸。
若榴好笑道:“前来观礼的宾客郡主都认识,平常也没少交流,怎么还紧张上了?”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铜镜中的许秧秧五官俏丽,肤若凝脂,描眉点唇之后更是娇美不已。
橙粉缥缈的衣,珍珠点缀的鞋,加上外边宫廷的乐师和画师,都是太后老人家下命来的。
当朝得皇上欢喜的公主们及笄也差不多的待遇。
若榴很是欢喜,说:“外边已经迎宾就位,待王爷开礼,郡主就该出去了。”
“嗯。”许秧秧点头。
外边,司徒元鹤起身去致辞,一旁的容大将军两眼瞪着,平南郡主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容大将军不甘心道:“真是便宜离亲王了。”
司徒元鹤听见,回眸望他时眼里带笑,有点挑衅的意思。
平南郡主连忙伸手去按住容大将军,斜一眼二人,“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幼稚。”
司徒元鹤致辞道:“今日乃小女秧秧成人笄礼,感谢各位亲友宾朋光临,下面请小女秧秧入场拜见诸位宾朋。”
与此同时,容雨棠前去以盥净手,秧秧行至花园中,面向南朝观礼的宾客们拱手行揖礼,她注意到司徒君今日的衣裳不同,不是月白色,而是暗红色。
束发的不是玉冠,而是墨冠。
给她一种不是笄礼,而是订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