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是南疆公主的事真假尚未可知,虽说南疆送来公主画像,画像让画师临摹后下发到官兵手上,在场的诸多人里只知道南疆公主逃婚的消息,却没见过画像,更别说真人。
皇后娘娘做的第一件事先是确认阿端的身份,命人找来画像和阿端比对。
画像里的女子身着黑紫色的南疆服饰,银器遍挂于身,微露的腰间飞舞着一只紫蝶,和面前的阿端是相像,但也不能就此确认。
司徒含玉眼珠子转,说道:“冒充南疆公主可是杀头的大罪。”
“谁冒充了?我乌一伶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其实也没人怀疑阿端不是南疆公主,公主不是说冒充就能冒充的,大云人不识南疆公主,南疆人总会识得。
现在阿端有直接报上大名,也就没人敢怀疑。
但,司徒含玉也是大云的公主,如果大云公主的糗事传出去,既损皇家颜面,又损大云颜面。
皇后娘娘望着女儿,问:“含玉,是真是假,是否有人污蔑?如实道来。”
司徒含玉明白母意义,一口否认自己没有做此事,又给了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都是贱命,主子做错事就得她们来背这个罪。
皇后看向丫鬟,开始演戏:“你抖什么?”
“皇后娘娘饶命!”丫鬟顺势跪下,身体抖如筛糠,“大公主饶命,南疆公主饶命!奴婢,奴婢知错!”
阿端嗤笑,看向丫鬟:“原来大云公主身边养的不是丫鬟,而是羊。”
替罪羊。
“你且说说,你如何来的蛊虫?又为何加害于我?又是如何使唤得动你们大公主养的男宠。”阿端的话字字句句落在其他人耳中。
大公主养面首之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表示不知,也从未敢议论。
现在却被南疆公主当面挑明,用的不是“面首”二字,是“男宠”。
大公主荒淫无度的臭名声都传到南疆皇室去了,作为大云人难免觉得丢脸。
司徒含玉愤恨,瞪了一眼南疆公主。
阿端根本瞧不上这样的公主,转而死死盯着丫鬟,丫鬟的脊背直发凉。
她是大公主的贴身婢女,自是知道大公主做的事,许多事还是经她之手。
蛊虫如何拿到,她讲得没有漏洞可言,为什么能使得动大公主的面首……
丫鬟一咬牙,承认自己和二人有染。
演戏演全套,大公主给了她一巴掌,扇得头发都乱了,怒骂她狼心狗肺。
丫鬟无声地掉着眼泪。
阿端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演,许秧秧站在雪狼旁边看热闹,时不时看向她沉静的大哥。
阿端:“我如何惹到你?你要这么报复我,我们这会才是第一次见面。”
“禀皇后娘娘。”容城竹站出来,一袭白衣翩翩,“臣知道她为何要报复南疆公主,乌一伶端是臣的师妹,亦是臣心悦多年之人……”
许秧秧:“!”
阿端:“!”
阿端呆住。
师兄,师兄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眉心直跳,容城竹一站出来,她就知道含玉的事情要藏不住了。
容城竹继续道:“大公主曾向臣表明心意,臣无心大公主,大公主命丫鬟对臣下男女欢好之药……”
“容城竹!”司徒含玉怒吼,眼神慌乱地望向其他处,大臣的夫人和京中贵女们不敢看她,心里肯定没落下唾沫。
“亏得臣察觉,才没能着了大公主的道。臣念大公主身份尊贵,此等丑事不宜人知,便死咬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