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渣爹,窝去陪哥哥吃饭去啦。”
“去吧。”容雨棠也担心女儿在场,她不太好发挥。
“哪个哥哥?”许龄看着步入雪中的幺女,眉头微蹙,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猜想。
容雨棠也望着女儿,每次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子,蹦蹦跳跳的,都有些恍惚。
像一场梦一样。
梦里让她圆了多年的分别梦。
也害怕只是一场梦,她终究没办法望着女儿成长。
“小斐然。秧秧很喜欢小斐然,小斐然也很喜欢秧秧,兄妹俩感情很好。”
确定心中所想,许龄眉头皱得更深了,劝道:“许斐然只是义子罢,往后若是找到他亲爹,他是要离开许府的,雨棠你和秧秧还是与他交情少些,牵扯深了,未必是好事。”
一直以来许府里人人都说许斐然是外室子,容雨棠心里也这么认为,倒是第一次从许龄这里知道,小斐然竟真不是许龄的孩子。
她一直心疼小斐然这孩子,忍不住问下去:“老爷和小斐然的母亲是挚友?还是?”
许龄摇摇头。
容雨棠:“那老爷为何收养小斐然?”
许龄陷入一阵沉思,最终只化为一句:“缘分罢,不舍他孤苦无依。”
这话容雨棠不怎么信,既然信缘分,又不舍得小斐然孤苦无依,那怎么放到府里又不管不顾,任由府中的每个人欺负。
她可不信许龄忙碌而不知府中事的理由。
前后矛盾的话,容雨棠忽然觉得,小斐然的身世可能不简单。
再追问下去要惹人怀疑了。
“老爷,来,喝酒,这酒妾身命人温过,与今夜风雪正好相配。”
容雨棠是生得真的美,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小嘴儿又粉又嫩,肤色也白,坐在那如弱柳扶风,偏又风拂不断,盈盈一握的腰肢,动一动便像随风而动的柳枝般招人。
对比之下,风花雪月楼里的花娘们都是庸脂俗粉,个个低俗得很。
雨棠是清丽柔和,高挂枝头的雨棠花。
许龄又是心猿意马。
可他还是察觉不到抬头之势,许是情意不够,饮点酒便能好吧。
温酒下腹便是一暖,隐隐有抬头之势,他便迫不及待扑倒容雨棠。
容雨棠推推搡搡,嘴里喊着老爷再等等,许龄说着等不了,着急忙慌退去衣衫,那处平静不已。
“老爷,这……”容雨棠故作无辜地拉好衣衫,“老爷,您最近是累着了吧。”
与刘氏一模一样的说辞。
许龄如受了奇耻大辱,黑着脸穿好衣衫。
“今日为夫身体不适,改日再来。”
“老爷,您真的不留下来陪妾身了吗?”
“改日罢。”
走得气冲冲。
海棠苑的门一合上,容雨棠脸色变了,秋海和时菊亲自抬了热水进来与她清洗身子。
秋海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许大人还是会来的。”
容雨棠闭着眼睛,粉唇微启:“下次再来,就是我与秧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