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头一回谈恋爱,薛霁真也有自觉:我今天和别人拍了亲密戏,哪怕是工作需要,也应该对男朋友有所交代……
哎,该怎么开口呢?
正当薛霁真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套房走,他面前忽然多了道影子,抬头望去,除了贺思珩、还能有谁?
薛霁真想了想:他白天穿的的确是这件衣服。
但也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珩哥。”
“……小真。”
贺公子花了半天充分理解了兄弟的策略。
哪怕他此刻恨不得贴过去和恋人拥抱、亲吻,也硬生生按捺住了,不需要装作多么黯然神伤,本身的模样就够可怜巴巴的,只消站在走廊顶灯斜下方定定看着薛霁真,对方已经自动脑补了“我男友一直在这里等我下班”等等情节。
“你怎么不直接进去?”
站在这里干巴巴地等,多无聊呀!
薛霁真的套房房卡,贺思珩那儿也有一张备份。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到,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薛霁真心里微微一酸:“那你进去等嘛……”
他刷开门,牵着贺思珩进了门。
贺公子全程没有任何主动的细节,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被对方牵住的左手,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微微干燥的嘴唇,像是在做某种准备。
有薛霁真生活痕迹的地方,往往充满他的气味。
没有所谓的高级、奢华的冷木香,而是常用香水混合了淡香衣物清洁剂的香味,十分邻家、亲和,甚至有些微微甜。
贺思珩偷偷“复刻”了很多次,依然不是这份效果……
现在,他站在客厅,看到薛霁真自然而然脱了外套,又脱了打底的单衣,光裸的背部被室内的灯光照射,发出似玉又似瓷一般细腻的光泽,宽而薄的肩膀到腰胯倏然收紧,腰窝被裤头边缘盖住大半,整体线条有种不真实的美感。但不到三五秒,他又换上自己的私服T恤,转身时,以指代梳随手拢了一把额发。
他问:“珩哥吃饭了吗?”
贺思珩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脏在砰砰乱跳,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记得吃没吃?
小真……
他恍惚凑近的同时,把江锐启苦口婆心教的抛之脑后。
像是一个得不到信仰垂怜的可怜教徒,明明处在被动位,却执拗地将薛霁真逼到沙发上,贺思珩贪恋地抬起头,语气十分失落,手却做着大胆的事情,他用手掌撑住恋人的胸膛,强硬地将他抵在沙发一角,自己欺身上去——
薛霁真有心纵容,并没有反抗,甚至笑着分开膝盖。
下一秒,两人贴得更近、更拢。
防止吻戏尴尬的清口糖在片场只用了两颗,盒子里剩下的那一些,在他回来的路上被有一颗没一颗地囫囵嚼碎了。
贺思珩舌尖尝到这份味道,只觉得酸涩。
明明是甜蜜的湿吻,可他一边兴奋地心如擂鼓,一边又忍不住抽痛难受,他甚至咬了薛霁真一口,只是咬过之后并没有觉得多痛快,反而后悔又心疼,于是又极尽温柔地舔|舐、吮|吸,直到换气换不过来的薛霁真伸手抵在他胸前。
“够了啊,再亲下去,舌头真的没知觉了。”
贺思珩定定地看着他,又凑上去捧着人的脸颊深深一吻,停下来时,二个人都衣衫凌乱,急促地呼吸,薛霁真抬起一条腿,推着他下去:“……自己去解决。”
不轻不重的一脚。
但贺思珩底盘很稳,身形甚至没有摇晃。
他伸手精准地抓住了薛霁真的脚腕,再次抬眼对视时,头一次在薛霁真面前暴露野兽一样的本性:“那你呢?”
反应不止一个人有,薛霁真22岁的年纪,也很激动。
“我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