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日常
1.
“老五啊,不是哥说你,今天展兄弟大婚,你就不能穿的喜兴点儿?”开封府展昭的房里蒋四爷正斥责一身白衣的白玉堂。
“还怎么喜兴,要不,我来他这身儿?”白玉堂指了指身旁一身大红喜服的展昭戏谑。
作为新郎官的展昭一听他这么说,脸马上黑了。
白玉堂瞧展昭吃瘪的样子心里超爽,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锦盒,拍着展昭的肩膀笑道:“小猫,给。”
展昭乐呵呵的接了,心里还挺感动,陷空岛已经送了贺礼,没想到白玉堂私下又有小礼物给他,这让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缎面的锦盒看着挺高档,展昭刚准备打开瞧瞧,就被白玉堂制止了,“不急,这个得你和三儿一起看。”
“为什么?”不知展昭纳闷,蒋四爷也很纳闷。
“哎呀,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吉时快到了,赶紧去接亲。”白玉堂推搡着展昭往外走,展昭也挺紧张,顺手把盒子揣在了怀里。
成亲自然是热热闹闹,众人撒完帐闹完洞房,屋里就剩下丁三和展昭小两口。
丁三同志虽然是现代人,岛国片也看过不少,但是自己结婚经历洞房花烛是另外一回事儿,展昭更不必多说了,按照宋朝的婚姻制度来讲他也算是大龄青年了,又是事务繁忙的公务员,对于洞房这种事情更是认知有限,于是新房里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形,两个人羞红着脸腰板直直的坐在床上,神情庄严,仿佛在聆听部队上级首长开会。
“那个,酒在桌上。”尴尬了许久还是丁三先开了口温馨提示了一下交杯酒的具体方位。
展昭一拍脑门,是啊,怎么把交杯酒给忘了,他赶忙把酒拿过来,两人绕了半天胳膊,方才喝了酒,这就算是可以洞房了。小猫很烦恼,接下来是两个人一二三一起脱衣服呢,还是他扒了丁三的衣服呢,还是他先自己脱光光呢?纠结了半天,最后小猫选择——自己先来。他一边装作自然的脱着衣服,一边看着高挑的红烛说,“不早了,睡吧。”
他这么一说,丁三懵了,展小猫这个“睡”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这种事还不好问,她只能干瞪眼看着展昭脱衣服。
展昭将外袍解下,正脱中衣的时候,一个锦盒从怀里掉了出来,这锦盒正是白玉堂接亲前塞给他的新婚小礼物。展昭嘴角一挑,想起了白玉堂说的话。
丁三显然也发现了这个盒子,正准备开口问,展昭就自己开始解释了:“这是白兄送的贺礼,而且需要咱俩一起看。”看看这是多么好的缓解尴尬气氛的理由。重新坐回床边,两人充满好奇的打开锦盒后同是呼吸一滞,愣了半天后,脸越来越烫。
锦盒中静静的躺着一本精装袖珍版的盛唐春宫。
这东西,丁三不陌生,但此刻看见却不同于往日,假装不经意的随手翻看,里面精彩的线描吸引了她的目光,让她完全忽略了画的内容,“啧啧,五爷的品味真不赖,线条流畅很有顾恺之的线描风格,大动态也不错,要是能加上点儿大透视就更好了......”她淡定的用专业的眼光审视着,遗憾古人□□的镜头感不强。
“娘子。”展昭咽了咽口水,指了指画册,“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是啊,可以用分镜改良下,这样销量必会大增!”丁三握紧了画册,眼露一道精光,赤果果的忽略了展昭眼中的饥渴。
展昭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一些语言上的建议是完全起不了任何实际作用的,瞧着丁三一脸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眯起了双眼,将她顺势推倒在床上,放下了床帐选择了第二套脱衣方案,按照刚看的盛唐春宫提□□上阵操练了起来......
于是,床板一夜震动。
2.
包大人怒火滔天地从堂上下来,径直扎进书房。
“呦,先生,包大人这是怎么了?”丁三提着笔凑到愁眉不展的公孙先生身旁。
“别提了,刚在堂上审一个无赖,女干杀妇女死活不认罪,还当堂耍流氓,包大人拿他没办法,再审不出来那泼皮就要当堂释放了。”公孙先生想想就来气。
丁三咬着笔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神秘一笑,“先生,治这种小人不能按常理出牌。”
“怎么,你有好办法了?”公孙先生眼睛一亮。
“嘿嘿,先生附耳过来......”
......
因无罪释放的李四正在街头满带“智斗包青天”的成就感四处撒目,寻找着调戏对象。正当李四东摸一把西摸一把的感叹街上的美女少时,一个隐蔽的巷子口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女子衣着暴露,风骚无比,看见李四发现她后,面带一丝惊慌,赶紧将身子缩回巷子里,李四色心大起,迫不及待的向女子飞奔而去。
他火急火燎的拐进巷子,四处寻么着女子的踪影,探头探脑之际只觉后颈一阵剧痛,他便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一个方脸的男人嘿嘿冷笑着,扛起李四嗖的一声消失了。
于妈妈是怡红院的老鸨,自认为做这皮肉买卖多年也算是见过些大风大浪,然而眼前的情况却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抓了瞎。一位奇怪的客人扛着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啪的一声就扔进了怡红院,丢给她几锭金子让她把这个昏死过去的男人绑到床上,让楼里的姑娘轮番上阵不停不歇的伺候他。
奇怪归奇怪,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而且这也不是个违反规矩的活儿,于妈妈乐不得的接了金子指挥龟公将人绑了,泼了凉水唤醒招待了起来,姑娘们对这种新奇的玩法兴致高涨,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李四伺候到位。
这方脸大汉出了怡红院的门,便径直的走到街尾巷陌,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正背着手等他。大汉一走进,姑娘便开了口:“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
说完,大汉伸出双手,从耳后摸索了一会儿,微一用力,拔出了两根长长的细银针。随着银针的拔出,他的面貌也在一阵扭曲后发生了变化,原本凶狠阴戾的方脸居然变成了一张面皮白净的俊秀脸庞。
这人便是花冲。
他活动活动脖子,嬉皮笑脸的对姑娘说:“三儿,你这招也太狠了吧,我估计这混蛋这辈子都不想碰女人了。”
“活该!”
丁三笑眯眯的说。
......
一天,两天,当第三天的时候,李四终于受不了了,他有进气没出气的喊着自己是杀人凶手,要到开封府投案自首......
3.
“小猫,你有没有发现,我四哥和三儿两个人有点儿不对劲儿?”
白玉堂捏着酒杯,神经兮兮的瞄着展昭。
“不对劲儿?”
展昭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蒋四来开封府是挺勤的,而且看丁三的眼神似乎有些别有用心,两个人见到他也有些躲躲闪闪的。
“他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你四哥才见不得人呢,跟我娘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