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丁三走到公孙先生身侧纳闷的打量着他的药箱,疑惑的问,“哪儿不对劲儿?”
“就是觉的吧,有点儿沉......”公孙先生皱着眉头,极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
丁三眼皮子一抽,赶紧抓过公孙先生的药箱替他背着,边背还便数落,“您也是,都这么大岁数了,背不动就说背不动,还非得夸下海口要一口气儿走回开封府......”
“谁说我岁数大了?”公孙先生摸了摸脸蛋上的褶子,愤愤的夺回药箱,“这药箱确实沉的不对劲,我背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个分量。”
“什么意思?”丁三蒙圈了,公孙先生这话说得怎么这么不伦不类呢。
“哎呀,愚蠢。”公孙先生也懒得费劲跟她解释了,自顾自的把药箱撂在了地上,打开箱盖朝里面瞧了一眼,“咦?”
看他一脸惊诧,丁三也好奇的向里面瞧了一眼,有点儿鄙视的看着公孙先生,“先生,不是我说你,这都快入冬了您怎么出门还带凉席啊,你这样包大人知道么?”
“愚蠢!”公孙先生在丁山的脑袋上敲了一记暴栗,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这是书简,书简知不知道,就这还在鸿鹄书院读过几天书呢。”
丁三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心想,我没说寿司帘子就算客气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出门儿的时候没带这东西啊,这是你们谁放的么?”公孙先生环视众人,众人皆摇头。
“先生,没人动你的药匣子,你要是自己不找出来我们都不知道你背了这么个东西来,你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丁三才不关心谁放的呢,她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也是。”公孙先生从药箱中取出竹简,展开后刚看一眼,眼珠子就快惊出眼眶了,“《百草经》?!”
“啥?”丁三凑过去看,虽然竹简上都是些蝇头小字,不过百草经这仨字儿倒是挺大,“真的有这个东西啊?”
“先生,你的请帖上是怎么写的?”展昭瞧着公孙先生手中的竹简,眉毛挑了挑。
“请帖?没有请帖啊,就有一封信说是让我来药王谷缅怀故人的,我这不就来了么,还遇到了这么一档子糟心的事儿......”公孙先生一看就是病好了,唠叨起来精神头儿倍儿足。
“停,停,先生这个很可能是吴清源给你塞的,他那天晚上在竹林中说叫你来是有事儿相托,估计就是这事儿了。”丁三捏着下巴分析道。
“哎......”公孙先生收起了竹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雪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凌霄宫?”韩绍青一直没忘这茬,眼瞧着要分道扬镳了,赶紧打探失忆少女的意愿。
他这话说完,公孙先生纳闷儿的看着小玲:“你不是叫小玲么?我昏迷这么会儿怎么改名了?”
小玲翻了个白眼儿心想,不是我改名,是你对面的那位丁公子变性了。公孙先生瞧小玲没理他,顺着韩绍青的眼神看到了丁三,丁三也尴尬的冲他笑了笑,“我失忆前的名字,据说家住凌霄宫。”
“我说么,太好了,你终于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公孙先生打心眼儿里为丁三高兴,丁三别扭着配合他高兴,末了他老人家嫌弃似的扭头看了韩绍青一眼,对丁三说:“你家大人怎么给你取个女孩名......”
“她就是个女孩儿!”韩绍青受不了了,他觉得公孙先生这病多多少少的有点儿烧到脑子了。
“啥?”这回公孙先生彻底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着丁三就要打,边跑还边嚷嚷,“小丫头,让你骗我......”
两人跑远,白玉堂用手肘撞了撞展昭的胳膊,调笑道:“死猫,你不会还因为她骗你小心眼儿呢吧?”
展昭双手抱着胳膊,瞧都不瞧白玉堂一眼,径直跟了过去。
出了药王谷,丁三答应了韩绍青回凌霄宫,不过要先到开封府跟一直照顾自己很久的众人说一声,告个别。韩绍青答应了,说等着她回去,几人分道扬镳。回开封府的路上,展昭还是不跟丁三说话。白玉堂也没回陷空岛,说是去京城玩儿玩儿,一直跟着。
......
开封府歇了两日,丁三感觉好久没有睡那么踏实过了,将近中午她才懒洋洋的蹭到后厨,跟张大爷那儿开小灶去,包大人听说公孙先生在药王谷让人下了药遭了罪,心疼的不得了,沾公孙先生的光,开封府这两日的伙食改善了不老少,张大爷这儿的吃食也多了花样,这倒痛快了丁三。
“小三!”丁三正吃着张大爷特供牛肉面呢,白玉堂猛地一嗓子差点儿把她呛死,她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干嘛!”
“今儿天好,逛街去啊!”白玉堂兴高采烈地样子让丁三怀疑他才是女人。
“不去!没事儿瞎逛个什么劲儿。”丁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专心致志的吃面。
白玉堂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坐在丁三对面支着下巴看她吃面,用扇子尖儿指了指她身上的装备,“走吧,我带你去添置两件衣服,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女孩子了,你不能总这样一直穿男装吧。”
“不去,女装有什么好,那么老长的大裙子,我怕走路的时候踩着裙子摔死。”丁三捧着碗转过身儿去,背对着他。
白玉堂也不恼,又搬了板凳重新坐在她眼前,“穿久了就习惯了,而且听说有一家新开的酒楼菜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