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来了,房子我会租出去。”黎白卫绕开钻戒踩着照片走向谈执,“回你那儿吧哥,时间还早,刚好把虾蒜蓉了,家里还有意大利面吗?”
“你要吃哪种?”谈执将喝到一滴不剩的蜂蜜水杯冲干净放在沥水架上,解释说,“家里只有螺旋面,回去顺路逛一下超市好了。”
“白卫。”被冷落的景帆唤道,“我爱你多些好不好?以后我照顾你好不好?”
“对了。”谈执见景帆不死心,停下轮椅,“景先生可能有所误会,吊着和了解是两码事,结不结婚,应该也不会请你。”
【??作者有话说】
新的一周,我又来求海星了。
另外发现有些饱饱光看文不收藏,真的会打击作者更新的积极性,哈哈哈哈
《舔狗》
纵使明知谈执是出于好心给自己撑腰,黎白卫仍感扬眉吐气,仿佛久处劣势突然翻盘,他不再是感情关系中被选择的一方。
心里乐开了花,但神情并未松懈,他冷眼睥睨昔日恋人,后背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我再最后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景帆看着黎白卫眸中烁烁的光,实在想不通眼瞅着奔三的男人怎么还会傻傻拎不清,他缓缓摇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拒绝,“我没错,是你疯了。”
话音刚落,黎白卫不带半分犹疑地挥拳砸下,力气之大让景帆眼眶盛满的泪液猝然横飞,他不可置信地回眼,声带惊得走音,“黎白卫你是傻吗……”
这一拳足以说明黎白卫的选择,景帆五味杂陈,他霍然起身握住面前清瘦肩膀语重心长道,“你醒醒吧白卫,他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择偶没有不看家境社会地位的,长辈更是如此。你想结婚,我给你戒指不好吗?”
“拿开你的脏手,我嫌恶心。”黎白卫应激般甩开景帆,一想到这双手在楼道内与人捏得起劲,以及那一声声急切的杂喘,清晨的第一杯咖啡都要从他胃中涌出来了,“我跟我哥未来如何轮不到你过问,跟你的猛1快活去吧。”
“我哥?才几天就叫哥了?”景帆跨步拦住黎白卫去路,随着一声冷笑,表情顷刻间扭曲起来,“难怪能把人唬到给你画饼,肯定跪着伺候过了吧?也对,你最擅长哭着做这个,咽了吗?能吃饱吗?”
“你说什么?”黎白卫瞳孔微扩,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你刚刚是在拿我毫无保留的爱羞辱我吗?”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无助滑落,黎白卫不敢相信自己用最好的八年爱了这样一个人,他手脚发凉地撤步退出与景帆的对话,因为再多说一个字他能少活十年。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卫,刚刚是我口不择言,你别哭行吗?”景帆夺步上前,当即扇了自己一嘴巴给黎白卫解气,“我承认我混,可我是人也会吃醋嫉妒,你说分手就分手,说找下家就找下家,你知道你跟他在家里嘻嘻哈哈,我在门外听是什么滋味吗?”
“一夜间失去所有偏爱的落差感在逼我发疯,我想让你认清现实回到我身边,你别想太多好不好?”景帆又一次诚恳地掏出戒指,扑通跪在黎白卫面前,“他只是尝到了甜头在骗你,你好好想想,你们真能有结果吗?难不成要再浪费一个八年在未知数上?”
“你在跟我搞笑吗景帆?”黎白卫耳朵如同灌屎,“是你先劈的腿,我就算找下家也是在分手后,有什么可比性?!”
“我没觉得我们分手,我生日那天你承诺过下个生日,下下个生日都陪我过,你说你永远像八年前初见那天一样爱我,我也爱你白卫。”景帆挪膝上前,“我妈都算好领证日子了,婚礼的酒店也跟阿姨跑了好几趟,白卫,求你别闹了。”
黎白卫眼瞅着景帆张开双臂要抱他腿,吓得连连后退,这时沉默良久的谈执突然不耐烦地开口,“打过来做什么,现在去砸,砸完算我的。”
他丈二和尚地掉过脸,只见平日里温文儒雅的男人眸中充斥着戾气,甚至刻意转动轮椅避开他的视线。
“对,六个酒柜都砸。”谈执见黎白卫望过来,进而放低声调与电话那头的人讲,“放心好了,他们老板没胆讹人,像这种网红酒吧很难在国内总代理那边拿到货,更无法提供全部酒品的正规渠道进货票据,赔不了几个钱。拿到发票给东子打个电话,他不是子承父业在市场监督管理局坐班儿吗?我倒要看看假酒占比多少。”
“谈执你什么意思?”景帆听出电话内容是去daylight cb闹事,眉毛当场立了起来,“法治社会你动用关系砸我场子?”
“是又如何?”谈执不以为然地挂断电话,一丝碾死蚂蚁的趣笑在唇尾漾起,“别紧张,区区警告而已,下一次再动真格的。”
谈执铁了心花钱买景帆不痛快,daylight cb的罚款和歇业损失足够他心理平衡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无所谓。
“走了。”谈执轻拍黎白卫没精打采的胳膊,“垃圾在变成垃圾之前通常都会被包装成商品,看走眼也不必介怀,回家吃饭吧。”
“谈执——”
景帆本能地拦住准备离开的二人,然而大脑一片空白组织不出什么有用的语言,只道:“你想怎么样?”
实际上他们这行除了业内顶尖的大型娱乐场所能规避掉假酒,多数酒吧的进货渠道都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