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人分手了,也再不会爱了。
梁焓从小到大都很理智,也很清醒,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当日的晕倒,不仅吓到了宫中所有人,也吓到了他自己。
在别人眼里,小粑粑不过是一只猫,一个四条腿的玩物。唯有梁焓心里清楚,他是把对燕重锦的感情都移情到了猫身上。
因为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寄托,有了那人还伴在身侧的虚幻感,才消减了分离的伤痛和思念的苦楚。
可如今,老天连最后一点念想也收走了。
其实也算好事。唯有彻底绝望,才能了断干净。
梁焓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必须振作起来直面现实。分了就是分了,再惦记也是给自己添堵。
他重新恢复了早朝,按时用膳定点吃药。不再熬夜批奏折,每天睡得比猪都早。偶尔还和苏玉壶聊天逗闷子。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生活也一点点回归到正常轨迹。
人却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过了一个冬天,重新翻出春装,穿在身上才发现衣带长出老大一截。梁焓郁闷地问夏荣:“是朕瘦了还是衣服肥了?”
夏荣苦笑:“是衣服长肥了,奴才这就让他们改改。”
身体一虚,头晕的症状便越发频繁。太医们诊了又诊,方子改了又改,依然毫无起色。
夏蝉的鸣叫让他难以入睡,梁焓开始半宿半宿地失眠。有时整晚都合不了眼,便干脆靠在床头,望着寝阁里的雕塑发呆到天亮。
中秋时节,河小山从塞外归来,如愿以偿地娶了穆兰。
梁焓亲自将妹妹送上花轿,站在玉墀上遥望着漫长鲜红的队伍,忽然有些胸闷气短。
回了穹阊殿,他叫人把燕重锦的雕塑撤走了。
等到下雪的日子,朝臣们都感觉皇帝的精神变差了。梁焓上朝时经常走神,有次当场犯了头晕,差点栽下龙椅。
夏荣看着着急,劝他不要过于操劳。梁焓也感到身心俱疲,便重新提拔首辅张子望任丞相。
放了一部分权,人也清闲下来。
如今塞外安定,楼家伏贴,这两年也风调雨顺,没闹什么大灾荒。每天需要御笔亲批的奏折变得很少,大部分都是谏言他广纳后宫,繁衍子嗣的。
梁焓又头痛起来。
楼馥云很安静,也很识趣儿。楼家这两年已被收拾得半残,兵权又在燕重锦手里,就算这女人做了太后也翻不起风浪。
可问题是.......对方是他表妹啊!
作为一个现代人,梁焓无论如何也迈不过**的坎儿。
他决定和皇后谈谈,看能不能和别人生一个,再把孩子抱给她养......
面对楼馥云,梁焓是有几分心虚的。
楼连海再怎么和自己对着干,也是朝堂之间的矛盾,男人之间的较量。这位楼五小姐不过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入宫到现在,他冷落人家两年,还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楼馥云要是个有脾气的,都能甩他一巴掌。
“陛下多虑了。”楼皇后笑得很端庄,很大度,很有国母范。
“这后宫的子嗣皆算臣妾的儿女,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