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巴勒鸠日不怕野狼,不怕淳兵,却格外惧怕沙匪的原因。
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的王子身份暴露,很可能被对方割了脑袋摘了王箍,拿回贼窝吹牛逼,便低头应道:“那成,我带她走,烦请好汉让路。”
金眼雕也看出对方的打扮不像汉人,开口问道:“你们难道是鞑子?”
秋荻从未到过塞北,哪里清楚沙匪和达靼人的恩怨?只道巴勒鸠日的地位能震慑住这群草寇,便出声提醒道:“这位可是达靼的九王子殿下巴勒鸠...”
金眼雕瞬间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落地,骨碌碌地滚了两滚,热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溅满沙地。
秋荻:“日.....”
“哈哈哈哈哈!达靼王子也敢往俺手里撞,真是个不长眼的傻货!”
望着巴勒鸠日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秋荻两腿一软,当即跌坐在地。
完了......
达靼使节们见状,不禁悲愤地狂吼大骂,当场拔刀和金眼雕的手下战了起来。然而他们人数太少,很快被淹没在森寒锋利的刀剑中。
此时,楚清的人马追了上来。金眼雕以为有同行要截胡,立即招呼兄弟上前迎敌。
两军在夜色里混战在一起,燕重锦带着营兵从侧翼包抄过来,将金眼雕等人围堵在大漠中央。
秋荻躲在沙丘后,眼见包围圈越缩越小,忍不住劝道:“大当家,你们降了吧?你们打不过官兵的。”
“呸!俺们死也不会向朝廷投降!”金眼雕抹了把脸上的血,咬牙道,“响马屯只有站着死的汉子,没有跪着生的孬种!”
“你们也算汉子?”秋荻叉腰训斥道,“你既然这么有出息,为何还要劫掠商队,强抢民女,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金眼雕颇委屈:“俺没想强抢民女啊,你是他们送俺的!”
秋荻和一群寇匪说不清理,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唤道:“楚清!楚清!你们快停手!”
“秋荻?!”楚清听到她的声音,立即下令。燕字军令行禁止,当即停止进攻,后撤变阵,改由枪盾阵包围。
被一群训练有素的大军围困起来,再穷凶恶极的沙匪也会心里打鼓。
金眼雕不清楚官兵们为何停手,更不明白这个丑女人为何命令得了对方的统领。
燕重锦自马上跃起,点着人头腾空破风,跳进了包围圈中。
他遥遥望着秋荻,问道:“下官护驾来迟,长公主无事吧?”
卧槽,这丑八怪居然是公主?!沙匪们再一次受到了惊吓。
秋荻摇摇头:“本宫无碍,但是.....巴勒鸠日死了。”
燕重锦心里一震:“什么?!达靼王子死了?”老天,达靼的王储死在淳国境内,婚事变成了丧事,这后果得多严重?!
楚清也步入了包围圈,眼巴巴地望着沙匪当中的秋荻,显然对某个禽兽的死并不在意。
金眼雕有些糊涂,转头问向秋荻:“你真是公主?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是去达靼和亲的,可你一刀就杀了达靼王储......”秋荻叹气道,“这下麻烦大了,只怕达靼王不会善罢甘休。”
“派你和亲?你嫁过去达靼王才不会善罢甘休吧?”
秋荻一瞪眼,把金眼雕吓得一哆嗦。
“反正这漏子是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