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温拨马行至城下,冷声笑道:“圣上宠幸男臣,荒淫朝政。违背祖制,辱没皇室。这罪名可够?”
妈的,这事儿怎么还没翻篇儿?朕都写保证书了。梁焓方要反驳,下面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哭嚎道:“那不是陛下的错,是老臣之过啊!”
杨禄清捶胸顿足,痛哭失声:“教不严,师之惰。陛下年纪尚轻,难免踏差行错,是老臣没有及时纠正,一切错在老臣......”
梁焓眼皮子直跳,这种事儿您还打算怎么纠正啊?
“宁尚书,陛下早已悔过,也向满朝文武做过保证。你若还当不够,老臣就以帝师之名,代陛下向天下人谢罪!”杨禄清言罢,忽然转身撞上了宁军的刀尖。
“老师!”梁焓望着那个颤抖着倒下的苍老身影,目眦尽裂。
“杨太傅!”
“杨老学士!”
“宁伯温你这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见德高望重的老臣被当场逼死,众臣终于群情激奋,纷纷站起来大骂宁伯温狼心狗行。
宁莫远哪堪父亲受辱,当即喝令兵将镇压乱局,安午门下一时血光四溅,哭声震天。
眼看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就要开始,梁焓心焦如焚,大声喝道:“统统住手!朕退位便是!”
“陛下,万万不可啊!”百官伏地叩首,呜咽不止。
宁伯温抬手让属下停止杀戮,仰首问道:“皇上此言当真?”
“宁尚书答应朕两个条件,朕便禅位。”
“陛下请讲。”
“第一,朕可以传位给皇长子,但绝不让予你宁家。第二,禅位之礼不可敷衍,须由钦天监测得良辰吉日,再行举办。”
宁伯温笑道:“臣哪里敢觊觎大宝?不过是想清君侧、佐明王罢了。不过这第二点...皇上莫不是想靠典礼拖延时间?”
这老狐狸......梁焓咬了咬唇道:“皇长子年幼,尚需熟悉仪程,宫里也要时间筹备。最迟后日,宁大人一定如愿以偿。”
“好,那臣就与万岁一言为定。”
“在此期间,还望宁尚书善待城中臣民。”梁焓说完便离开了城楼。
楚清匆匆跟在他身后:“陛下真打算禅让么?”
“禅让个屁,老子坐公交都没让过!”再说公交让座还算美德,龙椅让座可就啥都没得了。
身为一名历史研究者,梁焓太清楚废君的下场是什么。
那宁老贼比赵老二还狠,不过是看重幼主好控制,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如果真的禅了位,对方可能大发慈悲地给他这旧主留活路么?
楚清问道:“公交是何物?”
“一种喜欢搞道德绑架的大型客用运输工具。”
楚清正懵懵懂懂地琢磨着公交,又听对方问道:“御花园的密道疏通了没有?”
“因天寒之故,下面的封土冻上了,不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