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递了信儿,皇上不如再歇息一阵,用过膳再走。”
献完血是得多补充营养,梁焓也觉得有些饿了:“那朕就在你家蹭顿饭,吃完再走。”
“陛下客气了。薛太医正炖着药膳,马上送过来。”燕重锦扶对方坐到桌前,梁焓却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摸了摸,又摸了摸。
怎么感觉和昨天不一样?还是自己那时候已经迷糊了?梁焓纳闷地道:“你这舞刀弄剑的手还挺细的......”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燕重锦还是被摸得脖子发烫、浑身异样。他忙不迭地抽回手,干咳一声:“微臣...比较精于保养。”
察觉到对方的回避,梁焓表情也难堪起来:“你、你别误会,朕不是断袖,昨日只是认错了人。”
“臣明白。”燕重锦眼神一黯,沉声道,“家父有一位孪生兄弟,生得与他极像。”
“哦?”梁焓来了兴趣,“那人呢?”
“过世了。”
“......”
“不过微臣的伯父留有一子,堂弟的长相也八九不离十。”
梁焓又来了兴趣:“你那位堂弟人在哪儿?”
“东瀛。”
“......”
咱非得大喘气地说话吗?梁焓心情顿时不好了。
那个混账一直闭口不言,会不会是因为不懂汉语?难道他堂堂大淳天子,竟是被一个东洋鬼子上了?!国家尊严呢?民族气节呢?
“朕倒是听说,东瀛的使团会在夏祭之时来访......”
燕重锦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忙道:“陛下,应该不是池寒。那小子一直在东瀛,已经十年不入中原了。”
梁焓斟了杯茶,润了润喉咙道:“朕也没说就是他,不过想见个面罢了。你回头去封信,叫他随使团一同过来。”
“......”燕重锦总算知道什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对方久不吭声,梁焓抬眸问道:“怎么,有困难么?”
“没有......”
梁焓看着他笑了笑:“那你在担心什么?怕朕吃了你堂弟?”
“臣不敢。”
“朕只是不甘心罢了,所以想见见和他相似的人。”梁焓叹了口气,“或许他真的不是凡人吧,朕不寻便是了。”
望着对方失落的神色,燕重锦双拳紧握,突然有种上前承认的冲动。这时,门外传来薛太医的声音:“燕大人,皇上的药膳好了。”
燕重锦打开房门接过提盒,替梁焓一一摆到桌上,告退一声便要离开。
梁焓拦住他道:“反正这么多朕也吃不了,你陪朕一块吃吧。”
某人指了指脸:“陛下确定要与微臣同桌用膳?”你不怕吐出来?
“朕只管吃,不看你就是。”
燕重锦只好坐下,摘掉面具,随便夹了块枣糕吃。
梁焓闷头喝着甜粥,边喝边道:“你原本的容貌......很像池先生吧?”
“臣那时太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