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赢赶回来的时候见宇昊已经不在了,气的磨牙,“老头儿,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腿在人自己身上,我不让他走,我留着他作甚”老郡王挑眉。
“我还有事儿问他呢”嫪赢看见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上的意思其实说的有些含糊,关于百姓的事情宇昊只写了一句话,那就是皇上担忧的也是百姓担忧的,皇上惧怕的也是百姓惧怕的,所以他才会想到,反之让百姓自己来做选择。但是宇昊有一个要求,就是务必帮皇上洗清这无情残暴之名。
这意思,倒是让嫪赢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便对老郡王道,“老头儿,他还说什么话没。”
老郡王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老郡王便将事情告诉了嫪赢,希望他上折皇上,建议亲自祭天。
嫪赢眯眼道,“爹啊,你上折的时候,记得告诉公子,这办法是公子所想的。”
“嗯”老郡王有些不解。
“他就是想借你的名义,自己就能偷懒,怕被自己的弟弟抓回去做壮丁,但是又担心自己的弟弟被百姓的议论所影响,所以才出的。”嫪赢可不稀罕贪这功劳,不过对于这其的事情,嫪赢也是知道那么点的,其实他有些理解皇上。
百姓们几乎把所有的不对都怪罪到皇上身上。
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天灾关皇上屁事。
渊的时候他确实一时心软,结果自己博了美名,反倒是让百姓更加误会了皇上,也还好宇昊传来了消息,否则他还没这个意识。
两日后到达西平郡,西平郡地方比宋寿小,但是人口比宋寿多,左靠海,附近靠江,所以人口比宋寿要多,也很热闹。
年韵和宇昊照例在这里会休息两日。
正好是五月旬,西平郡有一香火顶好的庙子,庙子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庙会。
年韵就想反正来也是来了,若是不四处走走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一家口便去了庙会。
庙会上果真是热闹,说是庙会,但是到处都有小贩,有炸糖油果子的,也有卖甜糖包子的,还有做糖油粑粑和糖酥的。
颖被年韵和宇昊签在间,闻着那些个甜甜的味儿,走着走着小腿就迈不动了。
小鼻子不住的在空气吸着。
年韵和宇昊是大人,走了一会儿不觉得,可是颖是小孩儿,走一会儿就饿,走一会儿就饿。
宇昊低头,就见颖巴巴的看着他。
笑了笑,“雅雅想吃”
颖犹豫了一刻,点头。
年韵忙去掏荷包,宇昊笑着将颖抱了起来,“雅雅想吃什么这个还是这个”
小贩笑道,“甜糖包子吧,糖酥小姑娘咬不动,只能舔着,糖油粑粑粘牙,正是长牙的时候,倒是不适合,包子香软,还能啃啃。”
“雅雅觉得呢”年韵已经拿出了荷包。
颖点头,却发现旁边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看去,却是一名半人高的小哥哥。
眉眼清秀,唇红齿白,看起来好看的不得了。
颖下意识的红脸。
“小姑娘,要多少个”
颖想了想,生出两个指头。
“好勒,就给您装两个”
年韵接过装了包子的油纸,有些烫,就放在吹了吹,等凉了凉才放到颖。
也感受到了那一道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八岁的男孩儿,目光盯着他们,眼底带着的是一丝渴望。宇昊顺眼看过去,第一个看见的,却是那男孩儿身后,一把有他自己那么高的佩剑。
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不想颖微微挣扎着从宇昊身上下去,然后就屁颠儿屁颠儿朝着那男孩跑了过去,把自己的另一个甜糖包子塞进男孩。
然后年韵就看着宇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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