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花子寻思着。
昨天晚上,捡娃一点都不顾及养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一口回绝了让他带一个娃去的事。
既然,他们那个家是于向念说了算,那他就去求于向念。
他老程家,得出一个有出息的自己人!
于向念从田里回到家,吃过饭又兴致高昂的去看修蹄子去了。
这次去,还带上了昨天买的那些药。
迫切的想要为那些牲口治治蹄子上的毛病。
可今天今天没能如愿,所有来修蹄子的牲口,蹄子都好好的。
下午的时候,于向念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冬菊。
在墙角处,一个走过去,一个走过来,两人面对面的迎上,想避也避不开。
办席的那天,冬菊给于向念留下的印象还可以。
她记得,那天冬菊的右边眼角是青紫的。
今天,她的右脸肿的老高,嘴角破了,眉骨处也破了。
于向念想起,程拴住说的,冬菊男人喝了酒家暴的事。
冬菊见到于向念后,强挤出一个笑容,“嫂子,回家呢?”
于向念笑的有些勉强,“嗯呢!”
冬菊侧了侧身,让开于向念先走。
于向念笑着从她面前走过,走了两步又顿住。
她不喜欢管闲事,可想起程景默说冬菊一家对他有恩。
她想了想,冬菊现在遇到难处,她能帮一点是一点。
“冬菊!”于向念转过身。
她想着尽量婉转,用不伤她自尊的话跟她讲,可一旦提到家暴这件事,好像怎么婉转都有点伤人。
她直说了,“冬菊,男人醉酒打人,酒醒后又忏悔,这是渣男惯用的套路!在我的认知中,男人家暴是改不掉的。说不定哪天,他酒后失手,你的命都丧在他手里。”
冬菊很是惊讶,眼睛盯着于向念,嘴巴张了张。
于向念又说:“孩子还小,经常看到她爹打你,会给她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样的生活,你得好好想想!”
冬菊想起自己被打时,她娘和她女儿又哭又怕的场面,眼圈一红。
她嘴巴张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喝醉了才会这样。我···我···”
于向念不想再听,打断她,“只要你觉得这日子过得好就行,今天的这些话是我冒昧了,对不起!你当我没说!”
她难得管一次闲事,别人还不领情!
算了算了!
冬菊弱弱的说:“嫂子,你别这么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
于向念说:“我该回家吃饭了,再见!”说完就走。
她自己不觉醒,别人怎么帮也没用!
村里的抢种连续进行了四天,总算将春麦播下了。
程景默今天没再去田里,想着于向念他们来了一个星期,家里都没吃过一顿好的。
今天,是隔壁村的街天。
一大早,他就去街上买肉买菜,准备今天吃顿好的。
拎着肉菜回家的路上,被人喊住,“捡娃,你等一下!”
程景默回头,就见村里专门修牲口蹄子的程朝民,大步向他走来。
“朝民叔,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