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没什么语气的说:“这段时间,你我都好好冷静的想想,把你想说的想问的,以及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们两人的关系,都想好,到时候一并谈。”
顿了顿又说,“还有,小杰的早饭你负责,午饭和晚饭我管,你吃了晚饭再来接班。”
程景默听出了于向念的言下之意,两人各吃各的,谁也别管谁。
他心里五味杂陈,酸涩苦,还有失落。
在这段关系里,于向念永远都掌握着主动权。
她可以对他热情、温柔,让他错觉的认为于向念很是在乎他。
可她也可以随时抽身,毫不留恋,留他一个人深陷在这份感情里。
程景默松开手说:“好,你路上慢些。”
于向念转身离开。
其实,她这两天头脑也很乱,也需要好好想想。
在两人的这段感情中,虽然是她主动的,可她不允许程景默怀疑她、质问她!
同时,她又理解程景默对她的怀疑和质问。
任何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何况程景默那种职业的人,对她怀疑也无可厚非。
就连她亲哥于向阳也怀疑质问过。
可能程景默对她而言,是特殊的,所以程景默怀疑她时,她才会这么生气。
再者,她不敢保证以后不会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万一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程景默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她给程景默时间想清楚,这段关系要不要继续,他可以选择及时止损。
程景默回到病房,把于向念剩下的大半饭盒饭菜吃了,又将小杰没吃完的鱼肉鱼汤也吃光了。
晚上洗漱了以后,给小杰擦拭了身子,关了灯准备睡觉。
小杰躺在病床上问,“叔,你跟我婶吵架是因为我的事吗?”
程景默睡得是从家里带来的那张折叠钢丝床,“跟你没关,是我跟她闹了点矛盾。”
“你不是跟我说,男人要让着女人,不能跟她们计较。”
以前,她婶总是找他叔吵架,他叔总是忍着让着他婶,还这样教育他。
程景默说:“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惹她生气了。”
这两天他都在反省,即便是怀疑于向念,也不该用审人的口气跟她说话。
小杰说:“那你跟她道歉,她就不生气了。”
他每次做错事,也是这样。
程景默回:“道了,她说过几天才原谅我。”
小杰放心下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一些,“其实我婶的记性很差了,过几天她就忘记了。”
程景默:“嗯?”
小杰说:“她前几天才跟我讲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尽肯定挖的开,今天就忘记了,她说愚公的山肯定挖不开。”
程景默问:“怎么会挖不开?”
小杰回:“我婶说,他整天忙着挖山,哪有时间搞对象?”
程景默:“···”于向念以后还是别讲故事了!
南城虽然从不下雪,可每天早上的路边还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于向念每天早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来到医院,晚上趁天黑前赶到家。
一晃就是半个多月,小杰康复出院,已经是十二月中旬。
于向念和程景默除了每天早晚各见上一面,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那些拥抱着彼此,吻得难舍难分的场景,仿佛是一场很久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