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飞也是在部队当过多年兵的人,自然也了解这些侦察、埋伏、配合等战术。
他早做好了这些的防备。
程景默一方面要拖住丁云飞,争取时间,一方面要想办法让丁云飞暴露自己,给于向阳创造狙击机会。
在丁云飞倒计时的时候,他孤注一掷的说出了那几句话,丁云飞震惊的转过头看他,暴露了自己。
而程景默虽然割了绳子,可他每一刀只割一小点,断的地方是丁云飞事先就割好的位置。
也就是说,不管程景默割不割,于向念都会掉下去。
丁云飞要的是,让于向念以为自己是死在程景默的手上。
杀人诛心!
赵若竹说:“也得亏程景默不要命的扑过去抓住绳子,要没后面那两个战士拉住他,他也一起掉下去了!你是没看他的两只手心,被绳子磨得稀巴烂!”
于向念还真没注意,她连程景默的脸都没看一眼,何况是手!
她想起,前几天的那个雨夜,她和程景默听完录音。
她无不鄙夷的说:“亏得丁云飞还是个男人,连男人醉的不省人事y不起来,都不知道!”
当时,程景默看她的眼神,震惊、猜疑、不可思议······
就差问她,你一个女的怎么会知道?你怎么能在这么纯洁的我面前说这种话?
狗男人,要说为什么不早说,非得等命悬一线了才说!
今天是周日。
于向念假装随口一问,“怎么我爸和于向阳不在家?”
赵若竹回:“你爸今天有个会,应该马上到家了,于向阳出门执行任务了。”
于向念心里嘀咕,赵若竹回答的可真全面。
明明知道她想问什么,却只字不提!
于家顺不一会儿就到家了,坐在于向念旁边,拉起她的手腕看了看,心疼的说:“这么深的伤口,得留疤啊!”
于向念撒娇,“我心里的疤更大。”
于家顺语重心长的说:“念念啊,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找我们撒气。但我理解程景默,也支持他的选择。”
“如果当时没有别的办法,非死一个,我也会选你。即便你是我心疼的人,那我也会选择牺牲你,保护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因为我们是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是使命,我们宁愿愧对家人,也不能愧对国家和人民!”
顿了一会儿,于家顺又说:“你不也做了一样的选择。你明知道去那里会有危险,可为了那两个孩子,不也愿意孤身试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为了扞卫那份信念,我们可以义无反顾!”
于家顺瞪她一眼,“对于你的这种做法,我欣慰但生气!你做事前得想想我,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于向念被说的眼眶发热,感动之余还不往缓解气氛,“爸,一直以为我妈是文化人,想不到你也是。”
她撅起嘴说:“可我气的是,程景默放弃我的时候,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无情!”
于家顺反问:“那你要他怎样?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临危不乱是一个优秀军人必备的品质!他已经做得最好了,换成别人,你已经头七了!”
于家顺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放在茶几上,“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