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胳膊，号啕大哭。
孩子妈稍微碰一下，男孩哭得更惨了。
四周围的人都跑过来围观。
“你可别乱动啊，我看这孩子的胳膊是断了。”
孩子妈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老汉坐在地上捂着脑袋，脸色十分难看。
“老东西，你撞了我儿子，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眼瞎啊！”
孩子妈说着话，很是不解气，抬脚猛踹老汉。
这女人穿着细高跟鞋，一脚一脚踹在老汉身上，老汉的惨叫声越发凄厉了。
四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有人皱眉，有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在叫好。
却是没有人上前阻拦。
王大柱微微蹙眉。
这种闲事，他本不想管，何况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刁蛮任性的主。
可就在此时，老汉头上的帽子被打掉了，一张苍老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王大柱看到老汉的脸，急忙跑下车。
老人名叫张老实，是小王庄人士，是村里会计张大友的大伯。
早几年王大柱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没少在张老实家里蹭吃蹭喝。
张老实在村里人如其名，人很老实。
他虽然没儿没女，但是对村里小孩子们都很好。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王大柱冻得半死，只靠着一件薄薄的袄子过冬。
吃不饱饭的王大柱跑出去，想讨口吃的。
半路冻地晕倒在张老实家门口。
张老实把王大柱背回家。
不仅给了他一顿饱饭，还把家里一床棉被拆了。
张老实棉花塞到旧衣服里，拿给王大柱穿。
虽说那一身棉衣奇丑无比，却让王大柱挨过那个寒冷的冬天。
王大柱上高中的时候，张老实就离开了村子。
具体怎么一回事，王大柱也不清楚。
王大柱甚至一度以为，张老实是死在外面了。
……
“滚开，别碰他！”
王大柱一把推开发疯的女人，急忙把张老实从地上扶起来。
“张爷爷，你没事吧？我是王大柱啊！”
王大柱说着话，神色难掩激动。
张老实打量着王大柱，也瞪圆了双眼，显然是认出来了。
女人见状，指着这一老一少就开骂。
“老不死的，你把我儿子撞坏了，跟我上医院，得赔钱！”
“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儿子有啥事，我跟你们没完！”
男孩扯着女人，越哭越大声。
张老实六神无主地看向王大柱。
“柱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爷爷，这事您别管，我来处理。”
王大柱拍了拍张老实的胳膊，示意老人家安心。
女人一听这话，立马冲过来拉扯王大柱，嚷嚷着要去医院。
王大柱漆黑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你家小崽子到处乱跑，把我爷爷撞了。我可以不跟小孩子计较，但是你踹人这件事，怎么算？”
女人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被王大柱这份冷静惊住了。
“我……我不管！”
“反正就是这个老不死的把我儿子胳膊撞断了！”
王大柱推开女人，满脸不耐烦扯过嗷嗷大喊的熊孩子。
王大柱抓住熊孩子的胳膊。
咔嚓！
男孩地哀嚎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