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无尘执笔的右手顿了顿，随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毋需感谢，你可以当成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点心意而已。”
“……”
南宫雪海嘴角一抽，睫毛微垂，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一点心意啊，这分明是，分明是……很大的心意好不好。
唉，无尘长老他无欲无求的，什么都不用，什么都不缺，她真不晓得该拿什么才能偿还这份心意。
“你我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无尘此生唯一认定的徒弟。”
无尘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句。
此生唯一认定的徒弟。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了。
第一次，还是在飞仙峰的云雾殿内。
无尘的话令南宫雪海的心脏猛地颤了两颤，动容不已，
“弟子何德何能让您如此待我……”
这句话是疑问是遗憾也是感叹。
唉，
抱歉，今生我只能是水如烟的徒弟，你我注定没有师徒缘分。
“大概是……缘分使然吧。”
无尘墨眉一扬，薄唇勾了勾，轻描淡写的道出了原因，
“从我在飞仙峰云霞殿内见到你的第一面时，便觉得你很顺我的眼。”
“很顺您的眼？？仅此而已？？”
南宫雪海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一抽，心中委实有些哭笑不得。
没看出来，气质清冷淡然的无尘长老还是一感性派，以貌取人的感性派。
“不错。”
无尘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突然向南宫雪海招了招手，
“雪海，过来，替我研一研墨。”
“啊？？哦……”
南宫雪海愣了愣神，才慢慢的蹭了过去。
这还是无尘长老第一次叫她……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