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之愔兮善澹多心,营基才了又仓基。伯夷位事愚臣忝,青帝于君事分偏。”
赵构默默地念叨着,看着宣纸上这四句诗,他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喃喃自语道:“莫不是搞错了?……应该不会弄错,只是怎么看不出这上面的意思?”
“少主,这首诗到底有什么含义?”王管家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这首诗还是他亲自带回来的,赵构命他们盯紧太子府的人,就连高俅等人也都派人盯着,大致猜到他们的举动,想要造谣生事。按照道理理应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是有理有据才能更好地中伤赵构。
但是,王管家将这首诗带过来整整半个时辰了,赵构还是瞧不出其中有什么猫腻,只是觉得这首诗不错。即使他来自后世,作诗的确不是他擅长的,对于这些还真是不懂。
王管家以及郡王府上的人都是一介武夫,虽有文化却也不高,只得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的看着这首诗。如今,整个汴京城大街小巷随意一处便可以听到有人吟诵这首诗,还有人在背后议论这首诗关于当今朝中会有人登基的事情,隐隐的指向赵构。
当初,赵构听到这些人默默地谈论,便笃定心中的想法,这是太子赵桓等人干的好事,为得就是逼迫赵构就范,引起皇上的忌惮,最后罢黜于他,让他彻底的从朝堂上消失。
于是,赵构便命人将这首诗抄送过来一份,仔细的研读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感觉上却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不过赵构猜测,这首诗必定与自己有关,而且关系颇大。
“你们将这首诗带回来后,可曾打探到有什么消息,仅凭这首诗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猫腻,莫不是我的感觉错了?”赵构低头沉思许久,摇摇头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让他心中疑惑更甚。
王管家紧锁眉头,回道:“我们拿回来时,路上行人说过这首诗关乎朝中有人功高震主,想要登基为帝的事情。并且,还有谣传说是这首诗隐藏着此人的名讳,只要破译便可知道!”
“隐藏着那人的名讳?”赵构低头喃喃自语,再次默默地念叨了一遍,还是读不出来有什么名讳之事,再次问道:“你们可知道这首诗到底出自于何人之手?”
“一位游方的道士!”王管家将调查的结果如实回报。
“幕后指使人是谁?”
“王黼!”
赵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道:“原来是他!”
“少主,楚王来了!”赵震见赵构低头沉思,故而低声说道。
赵构抬起头,只见赵有恭急匆匆地赶来,见他眉头紧皱,不由得好奇起来,打趣道:“哟,这是什么人惹恼了堂兄,为何露出这副模样,莫不是有人欠钱了,咱陪你一起要账去!”
赵有恭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气呼呼地说道:“这件事你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这样岂不是更好?”赵构知道赵有恭说的是什么,也不否认,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好个屁啊!”赵有恭怒火中烧,首次破口大骂赵构,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忘记了自己身在朝堂上吗?捕风捉影的大有人在,想当初我便是这样被拖下水,以至于一蹶不振。”
“你可知道现在事态发展到何种地步吗?这件事摆明了就是给你下套,你这小子怎么就不好好的想想,那日问你不说,要是知道是这样的事情,宁可阻止也不可放任开来,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