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见他们四人不愿意接受朝廷册封,又愿意助自己,有些诧异。费保心知李俊必有疑虑,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我等四人在太湖上有些名气,要想做官只要投靠方腊便是。”
“当初,方腊曾经派人招安我等,以我们四人的本事,要想做个统制也是绰绰有余。不过,我们四人都不愿意做官,一来我们是绿林出身不习惯繁文缛节,二来官场上的事情不必江湖轻多少,还是习惯过江湖上日子,已经习惯了。”
“故而,做官并非我等所愿,哥哥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只求快活就好。若是哥哥需要我等帮助,自当水里来火里去,张顺兄弟可是对我等有旧,理应如此。”
李俊赞叹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强人所难。日后我若不死,兄弟们有任何需要帮助,我李俊自当竭尽全力,绝不食言!”
费保大喜道:“有哥哥此言,兄弟们放心!”
接着,李俊便留在庄内,与他们四人商议,说宋公明要攻打苏州一事,李俊叹道:“方貌又不肯出战,城池四面是水,无路可攻,舟船港狭,难以准敌,这样情况下根本无计可施,难以破城!”
费保沉思片刻,道:“哥哥且宽心住在此处两日,小弟知道杭州不时会有方腊亲信前来公干,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智取城郭。另外,我再派出几个打鱼的前去打听一下方能确定何时前来,到时便可以定下计策。”
李俊喜道:“此计极妙!”
于是,李俊等三人留在庄内小住几日,费保便唤来几个渔人,让他们前去打探消息,然后便与李俊等人痛饮,好不快活。
李俊住在那里三日后,只见打鱼的回来禀报道:“平望镇上,有十数只递运船只,船尾上都插着黄旗,旗上写着:承造王府衣甲,眼见的是杭州解来的。每只船上,只有六、七人。”
李俊急忙说道:“既有这个机会,万望兄弟们助一臂之力。”
费保点头回道:“咱们即刻前往。”
李俊又说道:“费保兄弟,若是那船上跑了一个,那就功亏一篑了。”
费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哥哥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随即聚集六、七十只打鱼小船,他们七人各坐一只,其余都是渔人,各藏了暗器。然后,众人从小港驶入大江,又四散而去。
此时,天空中布满繁星,一轮皎洁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中,如同白昼,可以借助月光看清江上有船只摇动,更能借助光芒看见前方官船。
那十只官船,都湾在江东龙王庙前。费保船先到,吹了一声口哨,六、七十只鱼船,一齐赶来,各自绑住大船。那官船上的人感觉有异,急忙钻了出来,立即被人擒拿住,动弹不得,想要呼叫却被捂住口鼻,直接晕死过去,接着三、五个绑在一起。
那些跳入水中的人也被追上,悉数押了上来。费保又下令众人齐力将官船拖至太湖深处,等他们到达榆柳庄时,已是四更天。
闲杂之人,都缚做一串,把大石头坠定,抛在太湖里淹死。捉得两个为头的来问时,原来是守把杭州方腊大太子南安王方天定手下库官,特奉令旨,押送新造完铁甲三千副,解赴苏州三大王方貌处交割。
李俊问了姓名,要了一应关防文书,也把两个库官杀了,又接着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和哥哥商议才行。”
费保说道:“我命人摇船送哥哥上岸!”
于是,费保就叫两个渔人,摇一只快船将李俊送了出去。李俊吩咐童威、童猛以及费保等人,把衣甲船只,悄悄藏在庄后港内,不要让人发现了。
费保回道:“哥哥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李俊和两个渔人,驾起一叶快船,来到小港,然后登上岸,立即奔赴大营中,见了宋江,就立即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