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信史将米袋放在地上,左手颤抖地伸进口袋中,从里面摸出了钥匙。由于十几年前刚刚进入监狱时候的一顿毒打,岸本的左手有些残疾,不过按照他的话来,真的很幸运,并没有影响到写作与思考。
颤抖地左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当中,慢慢扭动。
“父亲!”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岸本信史怔住了,他的左手从钥匙上落下,垂在了空中,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美羽的?!监狱中曾经在他的梦中响起过无数次的那个声音。
“父亲!”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哭腔,岸本信史可以听出话人的激动与兴奋。他慢慢地转过了身子,美羽,这个名字每天每夜都在他的心中响起,但是他却有十年没有喊过了。
“美,美羽!”岸本信史喃喃道,怎么镜片被雾气所遮盖了,为什么我看不清女儿的样子?岸本信史摘下眼镜,用残废的左手慢慢擦去了眼中的泪水。
“父亲!”美羽冲上来,躲进了岸本的怀中,如同一个女孩一般。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岸本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肩膀,就像时候哄着女儿睡觉一般:“回来了,就好,就好!”
无论是以前的加藤清源还是现在穿越的这个,外公对于他来都是一个陌生人,就连岸本信史这个名字也几乎没有听。
既是母亲又是女儿的美羽到厨房里面去做饭了,樱子也跑过去帮忙。于是现在客厅里面就剩下了岸本信史还有加藤他们三个人。
“你叫做加藤?”岸本有些尴尬地问,毕竟他作为长辈却连自己的外孙名字都不清楚。
“加藤清源,外公!”事实上加藤也觉得很尴尬,坐在那里很不安稳。
“今年多大呢?”
“18。”
“你妹妹呢?”
“樱子今年6岁。”
岸本信史如同一个人口普查员一般问着,他觉得就算出狱那天在数万人面前讲话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这么别扭。
坐在一边的山本还有次郎也觉了气氛的诡异,一句话也不地静静观察着加藤还有他的外公,两个人觉得这幅场景很有意思。
“那么,你回到日本想要做些什么呢?”岸本觉得自己作为长辈有必要关心一下外孙。
“我准备去考大学念。
“这也好,这也好!”岸本信史头:“那么念完大学呢?”
加藤想要伸手抓抓脑袋,可是这种气氛让他不敢动作:“之后就是工作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从政的。”
“是吗?这也好,这也好!”岸本信史也想结束对话,但是这种气氛让他只能继续找话题:“那么从政的话你会加入什么政党呢?”
加藤眨了眨眼睛,稍微想了会儿,日本好像只有一个政党吧:“自民党!”
岸本信史也拼命眨起了眼睛,自民党,那是什么东西?有这个党派吗?他忍不住挠了挠脑袋。加藤见他动了起来,也赶紧拼命地抓起了头。
“为什么你不加入公产党呢?”
“额,日本有公产党吗?”加藤诧异地问。
“当然有!”岸本信史头:“我就是一名公产党员!”
加藤楞住了,半晌才道:“日本的公产党?那是要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