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爷在这里思索的时候,那边的对决也已经开始了,并非是一人先动的开场,而是两个人都开始动了,只见他们来来回回斗了几百场,招式多而繁杂,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傅康颇为沉稳地应对郁琨的每一个招式,而郁琨也没有半分急躁的意思,十分冷静地处理着傅康的每一个应对的招式,两个人的动作皆都很稳、很快,若不是知晓武功精髓的人,定然无法真的跟上他们的速度,好在相王爷并非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一切皆在他的思索过程里。
无论是一阵风吹拂,还是一片花瓣掉落,他都能准确地知晓谁的赢面比较大,现如今的感觉是,两人皆是互不相让的局面,而且这种局面将会持续很久时间。
傅康能够那么沉稳,相王爷是十分知晓的,但是郁琨竟会冷静应对到这般程度,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对于这个少年的兴趣度明显又高出了不少。
还是一阵风吹拂,还是一片花瓣掉落,同样的场景,却是不一样的命运,相王爷仅需要瞧上一眼,便知道傅康已经有些招架不住郁琨的招式,而郁琨显然还没有半点招架不住的意思,他还是十分冷静地应对着傅康的每一个招式,丝毫都不曾乱过自己的阵脚。
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十分明显了,相王爷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观看,似是有了一点睡意,他不禁闭上了眼睛,仅是一会儿功夫便陷入了假寐之中。
这样的无视实属一种危险的忌讳,尤其对于傅康和这些侍卫们来说,更是一种危险的表示,代表他已经很不耐烦他们的做法,如果不是如此,他不会连多看一眼都不吝啬地给予。
傅康承认自己还是会有一点私心,会有想要急于求胜的念头,毕竟他待在相王爷的身边已经太久,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自我意识,便是他是唯一让相王爷感到信任的人,而他也注定不会轻易输给任何人。
因此不管面对什么挑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接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赢过这个挑战的人,只是这一次的他却是遇到了麻烦,麻烦自然是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郁琨的武功竟会深到如此高度,能够练到这种高度的人,年纪少说也要二十几岁,可是这个少年明明只有十岁,就算是从小开始修习武功,也不可能领悟到那么多的绝学,这个少年究竟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
傅康的意志力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疑惑不禁开始有了奔溃的可能,而郁琨也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所有招式,重新站于原地,他的脸上依旧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然而这样的笑容在傅康的眼里竟是变得那般讽刺,不再让他觉得这个少年实属难能可贵,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恨。
比试终于还是结束了,郁琨不禁将自己的双手摊开,好让自己手里的叶子纷纷飘散到更远的地方,他的目光也不禁随着叶子飘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这些叶子之后,他才重新将目光落在傅康的身上,道:“很抱歉,你输了。因此,假意睡着的相王爷,你能对他们好好说说,他们的性命该不该留下?”
相王爷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但他却缓缓说了一句,道:“你觉得,本王应该留下他们呢?还是应该立即杀了他们,以免他们到时候趁本王不注意的时候杀了你?”
郁琨听着他的这句话,目光始终都还停留在傅康的身上,尤其是已经看不清大致模样的花儿,他就不禁叹息了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王爷大开杀戒,毕竟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因此王爷还是饶过他们吧。至于他们日后会不会寻仇,若是真会是这样,那么王爷也可以放心,毕竟我的武功比他们高,我有这个能力和信心可以胜过他们,对于这一点,王爷应该很是放心的。”
相王爷不禁轻轻地应了一声,道:“确实如此,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本王就饶过他们吧。不过你呢?你知道你自己会是一个什么命运吗?”
郁琨只是缓缓露出了笑容,道:“知道,因此我可以相信,自己的命运一定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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