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小兄弟又猜对了?”
“怕真是这样啊!要不然韩老怎会自降身份说出这种话来?”
“看样子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人不可貌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赞美声。
“韩老,虽然你是古玩界的大师,但你要不能空口说无凭,说这幅画就是张大千所模仿的。”胖老板愤愤不平的说道。
输十万块钱到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输给一个毛头小子,他心有不甘。
“怎么?难不成你还质疑我?”韩老一挥衣袖,愤怒看着胖老板。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您总得有个说法对吧?”胖老板脸色一僵,脸上挤出个艰难的笑容。
“你要说法是吧?好,我给你个说法!”韩渊博怒哼一声,指着画卷道:“你仔细看着山峰,石涛之所以成为一代宗师,这山水画确实是一绝,也是他的独特之处,他的笔法不同于其他人,他属于比较阴柔。”
“大伙都知道,石涛乃是清初四僧之一。法名原济,一作元济、道济。本姓朱,名若极。字石涛,又号苦瓜和尚、大涤子、清湘陈人等,汉族,当年出家为僧,半世云游,饱览名山大川,是以所画山水,笔法恣肆,离奇苍古而又能细秀妥帖,尽显大千世界的千情万态,他以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深深地影响着后世的画风。”
“而石涛善用墨法,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喜用湿笔,通过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合。运笔灵活,或细笔或粗笔,多方拙之笔,把深秋的凉意和萧瑟都展露无遗。
近看,画面中虬松交枝错叶,穿插有致,自画面的右下方拔地而起,一直延伸到画面的中间部分,三颗松树前实后虚,笔墨层次分明。”
“临水有一座亭子,亭中有一人独坐。水景用留白来表现,不着一笔,却感觉静水深流,流淌不息。山中藏有房屋数间,各种树木遍布山腰,虚实相间,浓淡交错。其中一峰耸立,打破了整体的平静,峰远处淡墨渲染的远山,氤氲缥缈,恍如仙境。”
韩渊博顿了顿,接着说道:“而张大千虽然被称之为模仿鬼才,而且模仿的神乎其神,很难辨认,但两者的风格细微之处还是有着天差地别之说。”
“张大千距离石涛还是有不小的距离,石涛在清山水画的地位不容小觑,其随笔深受禅宗入世顿悟的影响,颇于气质笔墨中见功夫,要说张大千的艺术造诣从时间上看,最有可能临摹的比较像的应该是石涛在歙县与新安派画家相交往的那段时间。”
“关于石涛的东西当代研究的文章较多,从文学,宗教,诗歌等角度方便研究者进行鉴赏,估计很难出现将两者绘画放一块出现分辨不清的事来,以山水画家的视野去看,两人画迹各留一个墨点一样会看出谁的功力更厚重一些,但是,张大千终究只是模仿,而且笔法比较霸道,从这山水的走势来看,就能看得出来。”
听到韩渊博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细细的看起这一副画来,不管有没有听懂,有没有看出什么,全都一致的点头。
其实要真说起来,要是这般人全都看明白了,那张大千也不会这么有名气了。
胖老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看样子不是很服气。
虽然张大千的画作也很值钱,但是终究不是石涛的画作。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比输了。
“老板,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杨旭冷笑着看着一旁咬牙切齿的胖老板。
“十万块钱,我还是输的起的!”胖老板冷哼一声,从身上掏出张支票,刷刷的写了一串数字递给杨旭。
正好是十万。
只不过递过去的时候,胖老板心疼的脸上的肉全都挤在一块儿,眼中闪烁着肉疼的光芒。
“老板果然是做大生意的,真是大方!”杨旭笑着把支票收回口袋,没有人嫌钱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