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对方下了逐客令,我和亮子只能道别。
“今晚有人进村,信奴家的话,最好不要闲逛,免得惹上麻烦,不利于你们找人!”女人把和亮子送到门口,分别是提醒了一句。
“好!”
我点点头,和亮子一起往回走。
回程和来时不一样,我能感觉到,起风降温了,一盏盏红灯笼轻轻摇动,暗红色的光跟着摇动,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回到我们租的那个小院,刚关上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这声音我很熟悉,是竹轿被抬动时,竹节前后摩擦发出的特有声音。
咯吱的声响由远及近,从门前路过,除了这些声响,还有一阵脚步声,应该在十个人左右。
村里的小院都是封闭式的,门是木门,很有年代感,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可透过门缝,是可以看到外面情况的。
我和亮子对视一眼,透过门缝向外喵去,一支十余人的队伍脚步沉重的在村间的小路上行走着,看方向,应该是奔着辛二娘的去的。
这个村子比我想象的复杂,处处透着一股诡异,而且看辛二娘的意思,那个道士似乎也得罪了她。
想要藏身于一处地方,最好是融入当地,没有熟人是万万不行的。
不管辛二娘说的是真是假,我和亮子不至于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是真,说明道士的情况没我们想象的好,而且有了辛二娘这个地头蛇,找人会方便一些。
是假,那样更好办,辛二娘本身就是一个突破口。
“哥,你听!”
就在这时,亮子眯起眼睛,指了指外面。
声音很小,似乎是吵架声,然后就好像开了锅一样,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将整个村子都包裹在其中,最特别的是,吵架声中包裹着细细的婴儿哭声。
哭声很细,几乎微不可闻,随着吵架声渐渐放大,哭声也随之放大,并且压过了吵架声,而离我们最近的哭声就在门外。
“红灯笼!”
我和亮子对视一眼,说出了答案。
婴儿的啼哭声一阵响过一阵,吵架声则微不可闻,很快,那阵吱嘎声再次响起,从门前经过。
透过门缝,可以清晰的看到,刚才那一队人狼狈的回返,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势。
坐在竹轿上的人个子不高,手里拿着一根竹杖,不时抽打两个轿夫,催促他们更快一点。
我有些意外的是,竹轿上那个人的服饰明显不同于东北,反倒是有些像一些西南少数民族的服饰。
“咦?”
经过门前的时候,他可能察觉到了我和亮子在偷窥,挥着竹杖的手一缓,头猛地转了过来,一双漆黑的瞳仁进入了我的视线。
轿夫的速度很快,这双瞳仁很快消失在我眼前,这支队伍也随之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撤出村子后,哭声骤然停歇,就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村子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我和亮子等了半响,才迈步往回走,走到门前,没等开门,这个村子突然爆发了。
欢呼声,劫后余生的哭泣声,怒吼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震得人耳膜痛。
声音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在我和亮子愣神的一刹那,声音又全部消失。
“哥?”亮子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管,明天再说!”
今天是我们在温泉村的第一个夜晚,不宜乱动。
“有人来过!”
回到房间,进入屋里的一刹那,我顿了一下,轻轻嗅了嗅,屋里有一股清香味,这股味道很像是女人的。
寻着气味,走入靠左的那间卧室,亮子眼睛一亮,指着炕上道:“有一封信!”
我走过去,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是一行娟秀的毛笔字——明晚八点,不见不散,落款是辛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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