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桐对父母没什么感觉,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学生,大部分精力用在护着妹妹身上了。他们那一对父母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在天灾中死去,过不多时他的妹妹便要被卖入娼窑子去。救他们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为了妹妹,魏桐一直忍着。
魏桐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下身,那个地方光滑一片,再往下去,便摸到了一小块凸起。给他下手的人十分镇定,也十分狠心。的确,狗似主人,不然鳌拜怎么会成为压制皇上的第一人呢?
每每思及此处,魏桐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翻身看着窗,他是新人,冬天这窗边是最冷的,不过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他向来不在乎这个。
如果他不能够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在浣衣局的魏宁还不知道怎么过活。魏桐只能够庆幸,清宁宫属于鳌拜的探子不少,他区区一个洒扫的小太监也不怎么受人瞩目。
因此上个月魏桐只传了一些随随便便就能够得到的消息,也符合一个小太监的身份,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维持着这样子过下去,但是不论怎样都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毕竟,鳌拜看似十分肆意张狂,实际已经开始危机四伏。
正当他盯着屋顶越看越开始迷糊了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东西划过他的眼睛,灼烈的剧痛在那一瞬间爆发开来,疼得他捂住眼睛在床上翻滚,疼得他不住嘶吼,然而奇怪的是其他人都宛若不觉,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仿佛他的周边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所屏蔽了。
魏桐只觉得左眼似乎要爆掉,那个砸中他的东西仿佛是个活物,不断地朝里头钻,疼得他差点咬断自己舌头,现在已经是满口腔的血腥味,而左眼正不停地往外流血。
他不想死!
浓郁的血腥味,湿漉漉的手,让魏桐清楚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在他捂住的左眼球里,一个莫名的存在微微闪着亮光,一瞬间快速消融。在这一刹那,某处一个人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捂住突然发疼的头。
在超过某个界限的瞬间,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了,魏桐立刻全身都瘫软下来。然而刚才的感觉太过恐怖,魏桐浑身无力,完全不能动弹。
直到他整个人缓过劲过来之后,他才拉起袖子把脸上的血迹胡乱地擦了一通,左手颤抖得捂住了左眼,过了一会痛感完全消失,他才尝试着眨了眨眼睛,松开了手。
转头看向右边,微推开窗,,窗外的景致看得清清楚楚,庭院中月光清凉,风雪飘洒,冷得他直哆嗦。他又转回去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刚才起夜了的陈大力已经睡得跟猪一样了。
正在魏桐大为疑惑的时候,一个温和的意识触碰到了他,一瞬间让他昏迷过去,直到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才又转醒过来。
刚才砸中他的物什是颗珠子,有自己的些许意识,但是这珠子意识却说不清楚什么,魏桐只知道刚才在强迫融合中因为他身体受不了,珠子给魏桐寻了个人,靠着两个人的生命才让魏桐熬了过来。
不过,虽然这颗珠子让魏桐遭了大罪,有莫名其妙得似鬼怪,但是魏桐却讨厌不起来。这珠子太亲近魏桐了,稚嫩得犹如稚童,依恋魏桐就像在最重要的人怀里一般。只是这两个人的生命魏桐却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他差点死了,珠子取了个人的生命来帮忙?可是怎么取?难不成这一遭竟是活生生夺了个人的性命不成?
思及此处,魏桐蹙眉。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当他看到自己身上,床上血迹斑斑时,魏桐只能庆幸被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他踢下去了,现在他身上穿的是中衣。这血迹要不及早处理,明天他怕就直接出现在尚方院,也就是以后的慎刑司中了。
“魏桐,魏桐——你怎么还不起来?”弄了一晚事情的魏桐感觉刚眯上了眼睛,就被陈大力叫起来了。这屋内共八个人,除了陈大力之外都已经走了。
陈大力长得跟他的名字一样高高大大,虽然看着满脸横肉,但是在这个房间里却是数他心肠最好,要不是他,魏桐现在的处境想必更糟糕。
魏桐应了一声,麻利地起身,穿好衣服戴好帽子之后,随便就雪水洗漱,随手一擦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