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碣棋坐起身,把床头的东西拿过来,把玩着问他:“哥,你要做什么?”
“想抽你。”陈珲毫不客气地说。
陈碣棋不要脸的贴过来说“哥,我不还手。”
陈珲看着这人,气的他半晌没说话,他把血液提取器拿过来,说:“把手给我。”
陈碣棋乖乖地把手给他。
陈珲这次装作没看见那些疤痕,心一横,把针头扎进去,然后抽了一小管的血。
刚抽出来,陈珲就闻到了空气中隐约浮动的信息素的味道。
陈珲看着一管新鲜的血,把这玩意放好,问:“疼不疼?”
这句话其实就是照例询问一下,陈珲习惯性地会问出来的话,就算是陈碣棋说疼,他也没有半点解决办法,顶多说两句:“那你就疼着吧。”不过以陈珲对陈碣棋的了解,他断不会说疼的。
陈碣棋:“真的好疼。”
正在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的陈珲,皱眉看着陈碣棋。
陈碣棋:“哥,真的好痛。”
陈珲……
“那你就痛着吧。”
陈珲洗漱之后躺回床上,陈碣棋还没有睡,他习惯性地要搂着陈珲。
陈珲背对着他,侧躺着,他没有把陈碣棋的手拿开。
黑夜里的任何动静都被感官放大,陈珲能感受到属于阿尔法偏高的体温。
“哥,抽了我的血,不应该给我补补吗?”陈碣棋在他耳边说。
陈珲:“你能别发神经吗?”
陈碣棋的手往他身上摸,陈珲猛一激灵,回身推开他。
“不睡觉就滚下去。”
陈碣棋的眼睛黑亮,他在夜色中盯着陈珲。陈珲被他看得有些发麻,在被窝里踹了一脚。
他始终不相信陈碣棋对他抱有其他的心思。
这小子只不过是没有欧米伽的阿尔法罢了,都是信息素搞的鬼,等有了欧米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珲安慰自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碣棋凑上去,很轻的说:“哥,我不做什么。”
他俯身在陈珲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像他小时候闹腾,陈珲安慰他那样。
虽然小时候父母都健在,可由于他们二人是拉货车的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从小就寄人篱下,陈碣棋小时候就很黏他哥。
陈珲没有反抗,他把被子盖好,轻轻开口:“哥抽了你的血,明天送去信息素匹配站。”
陈碣棋搭在陈珲腰间小心放置的手僵硬的挪了挪。
窗外隐约的车流声如同这静谧夜色中唯一的呼吸。
陈珲以为陈碣棋没有听见,睡着了,于是把陈碣棋搭在他腰间的手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