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要去学御剑飞行,纯粹是前些日子,他跟寄养在此的云州州主的小儿子打架,哈士奇拆家一样,把少主府主院给打塌了,气得沈泽兰没收他所有刀,以示惩戒。
谢毓一天不摸刀就全身不舒服,于是精挑细选了一把像唐刀的宽剑,凭借以前的记忆,用起剑来。
不过到底不能飞行不方便,所以又埋头跟宽剑剑灵干了一架,逼得剑灵认了他做主人,由他御用,进行飞行。
沈泽兰心里有气,看着对方折腾,也没有把收来的那些刀还给他,也不知他现在来此做什么。
“父亲,祖尊,你们这是做什么?”谢毓已然出落得十分漂亮,他今日从头到脚皆穿着白色,护腕也没有带。
甫一来此,收了剑,一跃而下,衣袂飘然,一副仙家小公子的模样。
沈泽兰睨他一眼,笑道:“你别在哪里明知故问。”
谢毓同往常一般去拉谢东池的衣袖,撒娇道:“祖尊,我求一个事。”
谢东池千年老狐狸,哪里看不出谢毓在想什么,笑眯眯道:“可以啊,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您说。”
谢东池道:“今年麓谷虫灾泛滥,你跟你添福叔叔去麓谷,把虫灾解决了吧。”
谢毓怕虫,闻言,立刻走远了,他看向沈泽兰,一把抱住沈泽兰大腿,充当挂件,“父亲,您还在生气吗?别气了,我给你道歉。”
沈泽兰道:“你应该跟你的父亲大人道歉。”
谢毓当即放开沈泽兰,走到焚烧纸钱的地方,跪了下去,小小年纪,一本正经道:“父亲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在少主府打架了。”
谢毓一路长来,不知道被沈泽兰和谢东池套路了多少次,因而不仅比同龄人心眼更多,说起话来,办起事来,也比同龄人更为圆滑,更为不要脸。
他行云流水作罢,转头看向沈泽兰,小心翼翼道:“父亲,我真的错了。”
沈泽兰挑眉,转身就走。
谢毓手脚并用,又抱住了沈泽兰大腿。
“父亲,您去哪里?”
沈泽兰拖着人不好走路,停了下来,“参加一个赏花宴。”
“我跟你一起去,倘若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也能给你打掩护,不会给您添麻烦。”
“功课写完了吗?”沈泽兰问。
谢毓仰起脸看人,分外乖巧,“写完了。”
沈泽兰闻言,方才同意。
谢毓开心地放手,一骨碌爬了起来,拍去身上草屑,抱着比自己雄伟不少的剑,小跑跟上他父亲的脚步,道:“父亲,父亲,赏花宴在哪里?”
沈泽兰道:“云州。”
谢毓笑容僵硬,“云州州主筹办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