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着你,是因为师父他们确实不曾欺负你,他们对我挺好。我同你说实话,此伤源于二师姐的雪鸟,她并无恶意,只是想用雪鸟试我能力。方才我去找你时,二师姐向我道歉了。”
谢阳曜闻言,抬起眼帘,看向沈泽兰。
沈泽兰道:“此话当真。总而言之,多谢少主关心。”
谢阳曜道:“你又在叫我少主了。”
“谢阳曜。”沈泽兰从善如流改口道,“对了,我有个疑问,你小名为什么叫卷卷?”
谢阳曜差点从长椅上摔下去,不好意思道:“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卷卷?”
“你猜?”
“父尊找过你?”
沈泽兰道:“算是,他还告诉我,你心情不好,修炼累了,都爱躲在这里。”
谢阳曜摸了摸耳朵,道:“他还同你说了什么?”
沈泽兰瞧着谢阳曜的窘迫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双腿交叠,靠在椅背,而后弓起食指,抵着下巴,故作沉思,道:
“还说了很多,例如你小时候顽皮,跑出去玩水,把自己玩成了泥猴子,衣服裤子都不要了。”
“我小时候没有做过这种事。”
沈泽兰道:“尊主说,你当时才两岁。两岁,不记事是很正常的事。你以为我是瞎编的?这确确实实是尊主说的。尊主还说,你之前做什么来着,然后挨打了,打得……”
“我信了,你不要说了。”谢阳曜一把捂住了沈泽兰的嘴。
苍天,老头到底说了他多少丑事,为什么要同沈泽兰说,他脸面何存?
谢阳曜咬牙切齿道:“小时候做的蠢事,同现在有什么关系?你不许记着,否则。”
“否则如何?你要掐死我吗?”沈泽兰被捂住了嘴,说出的话带着点闷意。
谢阳曜道:“你一辈子也不许说话。”
沈泽兰笑得身体微颤,眼泪都落出来了。
“你笑什么?”谢阳曜松开手,皱起眉头。
沈泽兰笑得更凶了。
“你捉弄我!”谢阳曜反应过来了,他弯下腰,捧住沈泽兰的脸,“不许笑了。”
“你说我捉弄你,证据呢?”沈泽兰擦掉眼泪,抬起脸,看向谢阳曜。两人此刻挨得太近了,鼻尖几乎抵着鼻尖。
谢阳曜的呼吸和沈泽兰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喉结滚动,垂着视线,看着对方的眼睛。
“证据……”
忽然,一道传音符浮至亭中。
“堂哥,沈公子来寻你了么?他来寻你的话,不能轻易原谅他,一定要告诉他,你是因为太在乎、心疼他才生气。另外,你如果能哭出来,一定要哭出来,懂得示弱,方能早获沈公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