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天命者悲，抗拒天命者死？”
林澈喃喃道，刚刚他即将意识湮灭之时，也正是这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句话，为何会被刻在船头。
“你看得得见这句话？看来你也是抗拒天命之人。”老者看着林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抗拒天命？”林澈喃喃道。
“这世上真的有天命？那又是谁定下的天命，世人就必须遵守？”林澈反问道。
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当你练气境的时候，灵脉境就是你的天；当你神海境时，登仙境就是你的天，而当你登仙境时，圣贤境就是你的天。”
“那如果我到了圣贤境呢？”
“那真神境就是你的天。”
“所以所谓的天命，就是那些远远超过我的强者，为我定下的宿命？”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那些强者也在抗拒或是顺应自己的“天命”。”老者点头道。
“那就根本没有什么“天”，如果有，那我也可以成为他们的“天”！”林澈厉声道。
“呵呵，所以，你选择抗拒天命？”老者笑吟吟地望着他。
老者的眼睛深邃地就像这片没有尽头的忘川河，林澈却从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空间与时间的尽头，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法则。
“你可以想好再回答我，你的答案或许关系到你的生死。”老者淡淡道，手中的船桨依旧不停歇。
林澈却深深地闭上了眼恢复着自己的气力，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着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恢复一分，活着的希望就更大一分。
与此同时，他也在深深地思索着老者的问题，自己究竟是顺应天命，还是抗拒天命？
关于这个问题，他似乎已经想过无数次了。
无论是林天然计划中林暮雪吞噬了自己，还是林暮雪没有集齐七灵圣体最终爆体而亡，这似乎都不是林澈想要的。
而神女曾在自己的幻境中借“羽师倩”之口说的那句话，“如果无数种未来之中都没有我们在一起的结局，你是否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那些大能强者的计划中，自己的宿命就是如此的凄惨与悲怆，可他林澈就一定要接受吗！
不！
“我命由我不由天！”林澈的内心疯狂地呐喊着。
突然，林澈体内忽然涌现出庞大的灵力，而那力量的来源竟然是先前将林澈差点折磨死的忘川河水！
而林澈的修为也猛然突破到了登仙境中期，就连他一直苦苦修炼的八荒擒龙诀都在这一刻突破到了第四层境界！
一道强大的龙魂之力在林澈体内游走，那是八荒擒龙诀的真正力量，龙魂的本源之力！
林澈握紧了拳头，连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强大的力量贯穿在林澈的每一条经脉，此时的他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柒彦怔怔地看着林澈的变化，连他也搞不懂忘川河水为何忽然成了林澈的力量源泉，而林澈体内的真龙之息却令柒彦连连震惊，作为人类居然能修炼出如此强横霸道的龙威，简直难以置信！
于此同时，林澈猛然睁开双眼，原本浩瀚无边的忘川河竟然变成了一条狭窄的河流，而前方竟然是数不清的分叉口。
摆渡人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林澈点了点头，“即便粉身碎骨，我也会斩破宿命的枷锁。”
老者点了点头，“抗拒天命似乎只有一条路。”
说罢他摇着船桨朝着一处河道划去。
林澈望着那周围诡异的场景，心中却已不再迷茫。
“其实这忘川水就像芸芸众生的宿命，当你陷在其中时，无论如何挣扎都很难跳出来，除非遇到一个对你伸手的贵人。而当你跳出原有的圈子时，你之前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将成为你强大的源泉。”老者淡然笑道。
“那您就是我的贵人喽。”
“我只是个摆渡人。”
林澈疑惑地看着他，他的话很令人费解。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林澈望着周围，依旧是漫无边际的忘川水，上空则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您是要送我离开这里吗？”林澈试探道。
老者点了点头，“我说过，忘川河可以是任何地方。”
说罢，他的船桨轻轻划向河水，黑色的忘川水居然分开露出了一道虚无的空间。
与此同时，识海中的柒彦面色大变。
“圣贤境巅峰！”
“什么？”林澈疑惑道。
“他刚刚出手显露了一丝灵力，他是圣贤境巅峰强者！”柒彦面色凝重道！
这个修为可是九霄大陆武者所能到达的极限！